刺客列传之陪伴 （后记）(2)

蹇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知道，他的小齐被自己伤的遍体鳞伤，对自己已经失望了！
“小齐，你要如何，才能原、原谅我？” 
蹇宾眼中泪水已经落了下来，他知道现在说再多，已经没有用了。
只要小齐愿意原谅自己就好了！
谁知道，齐之侃摇了摇头，“你没有做错，你不必向我道歉的，求得我的原谅，没有用的！你要做什么，我没有资格去阻止，一切都结束了，就让一切过去吧！” 说完，接下孟婆手中的孟婆汤，作势要喝下去。
蹇宾冲上来要阻止，却怎么也过不去。
“小齐！不、不要！不要这样！”
在蹇宾看着下，齐之侃却还是仰头把孟婆汤喝了下去。
随着那个碗的落地，蹇宾跌倒在地上。
他的小齐宁愿忘了自己，也不愿意原谅自己！
齐之侃转身之时， 眼中落下了一滴泪水，却还是缓缓走上了奈何桥。
蹇宾见齐之侃走上奈何桥，急忙起身去追，却被孟婆拦了下来，拿着一碗孟婆汤，说道：“孩子，喝下这碗孟婆汤吧！他既然已经选择忘了你，你又何必如此执着！”
蹇宾摇了摇头，看着齐之侃的背影，说道：“不、哪怕他忘了我，我也永远不会忘了他！我欠他的太多了，我不能忘了他！孟婆，求求你，让我过去吧！我求求你了！”
蹇宾已经跪下来求孟婆了。
孟婆虽然很同情蹇宾，但还是挡下了他，无奈的说道：“奈何桥，只有喝了孟婆汤的人才能过去，孩子，你求我也没用！”
蹇宾知道孟婆不会让步，便问道：“难道就没有其他方法过去吗？”
孟婆顿了顿，看着蹇宾哀求的眼神，叹了一口气，缓缓道：“没用的，就算有你也过不去！奈何桥下是往生水，往生水的意义便是投胎转世，若能淌过这往生水，你便能留下那段记忆！可是往生水可不是那么好淌的！那种痛苦不是你能想象和承受的，孩子，放弃吧！”
谁知道蹇宾向孟婆道谢，看着那平静的往生水，又看了一眼，在奈何桥上行走的齐之侃。
“痛苦，什么样的痛苦，我没有承受过！没有了他的记忆，没有得到他的原谅，这痛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说完，跳入了往生水中。
齐之侃听到那一声落水声，停下了脚步， 看到蹇宾在往生水中痛苦的向前游去。
脸色是那样的苍白，牙齿紧咬着嘴唇，水流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伤痕，血染红了往生水。
“不！蹇宾，你给我上去！”
可是不管齐之侃怎样去喊，蹇宾都没有理会，只是一直在追着齐之侃的脚步。
齐之侃看着蹇宾为了自己如此不顾生命，再多的气都消了。
他还是那么的傻。
罢了！什么往生水？什么奈何桥？什么孟婆汤？都没有你重要。
齐之侃直接从奈何桥上跳了下去，任由往生水划伤自己的身体，忍住那令人发疯的疼痛，齐之侃抱着快要昏迷过去的蹇宾一点一点游到了对岸。
即使两人上去，以后都伤痕累累、浑身是血，但至少他们都觉得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