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人当主角【五】(2)

周九良刻意拉长待在厨房的时间，刷完了螃蟹主动提出帮孟鹤堂做饭，被委婉的拒绝了。
孟鹤堂笑地低下头，露出两个酒窝“没事儿，我就想亲手给他做顿饭，以往都是他照顾我，我总得，总得······嗨，跟你说这干嘛呀，没事，九良你弄完了去客厅看电视吧，这儿我自己来就行。”
“先生，我想跟您学一手。”周九良执着的叫着先生。
不论如何···至少这个称呼，是属于我的。
孟鹤堂纠正他几次都纠正不过来，索性随他去。周九良就靠在厨房门上，看着孟鹤堂忙来忙去。这是这一世，他们第一次独处。周九良靠在门上，好像能凭自己，把这小小的厨房和外界隔开来，他勾起一个极温柔的笑，低下头，看孟鹤堂来推跑的小腿和白皙的脚踝。叮叮咣咣的厨具听起来满是烟火气。真好。
这样为他人洗手作羹汤的孟鹤堂，曾经，是属于自己的。
栾云平回来的时候，周九良注意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那是了然于胸的欣喜，那是宠溺到底的温柔，还有不可一世的骄傲。
是啊，机智如栾云平，怎么会不知道孟鹤堂刻意支开自己是为了什么；温柔如栾云平，即使猜到了，也愿意陪孟鹤堂演一场惊喜的戏；美好如孟鹤堂，这样的人爱着栾云平，他怎么能不骄傲。他值得。
周九良坐在角落，端着一杯果酒装醉，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抱着杯子摇摇晃晃。
他想起来，上一世自己过生日的时候，推开门，也是从天而降的气球彩带，摇晃的烛光和齐聚的队员们。桌上放着个卖相一般的蛋糕，蛋糕后是孟鹤堂被衣袖挡住的脸。现在想来，那蛋糕怕是孟鹤堂自己做的。周九良突然很骄傲，你看，至少有一样东西，是他只为我做过的。
栾云平把正在给他剥螃蟹的孟鹤堂揽进怀里“谢谢我的孟小仙。”
孟鹤堂笑着推他“去去去，肉麻死了。”
“那请问这位先生，我的蛋糕在哪儿啊？”
“没有没有。”孟鹤堂笑着去躲栾云平，不小心摔进了旁边周九良的怀里。
还没来得及感受久违的安心，栾云平就把他捞了出去。周九良空荡荡的举着两只手，杯子里的果酒撒了一地。
孟鹤堂朝他双手合十道着歉，一边瞪着栾云平，“给九良把酒添上！一天没个正形。”
栾云平一边陪着不是一边给周九良添酒。孟鹤堂从卧室端出一个跟上一世一模一样的蛋糕，红着脸放在栾云平面前。
其他队友起着哄说队长贤妻良母，周九良笑着把杯中的就一饮而尽，笑出了眼泪。
秦霄贤拍了他一把问他问怎么了，他边笑边咳嗽，“栾哥给我倒错了，添的白酒。”
他被白酒呛出眼泪，把光影模糊成一片，只留下一个清明的角落，装着孟鹤堂。
恍惚想起来，上一次，也是如此。孟鹤堂费心张罗了一切，调整了全队的时间给自己庆生，推开门的那一瞬间，他也曾是欣喜的，是雀跃的。只是上一世的他，更多的是年轻人的叛逆心性，是害羞盖过了欣喜。他责备孟鹤堂也不跟他说一声，整晚都揽着别人说说笑笑，把真正的主人孟鹤堂晾在一边。孟鹤堂倒也不恼，等所有人都走后给他送了礼物，便任劳任怨的收拾残羹冷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