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叫李二狗(2)

“师傅这个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就像你叫李二狗。也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只是人要想把这个称呼看淡也是不容易的。”师傅说。
我听完点了点头。记忆中的五岁以前就只有我跟师傅两个人，五岁那年，天下闹饥荒。饿死了无数人，三大帮派也饿死了很多人。饿的不行的人只好吃起了人，我听到师傅的描述说到，“原来是个人吃人的社会。”
师傅看着我沉默良久说到，“一直都是。”
我五岁那年，师傅从山下领回来一个小女孩。刚被领回来的时候，小女孩很害怕，脏兮兮的脸上有刚刚哭过的泪痕。我对于突然出现在我的世界里的女人很好奇，跟所有雄性动物一样。我问女孩，“你叫什么名字？”
估计是我当时的眼神太过火热，小女孩被吓得全身颤抖不敢说话。
“一边玩去，别把人家吓着了！”师傅说。
“师傅，山下的人都在人吃人，为什么她这么小没有被吃？”我有点疑惑的问道。
“因为她丑！”师傅说。
“丑是什么意思？”我问。
“你现在不明白是因为你身边就只有她这么一个女人，将来你就会明白了。”师傅说。
“我将来会有很多女人吗？”我问我师傅。师傅瞄了我一眼说，“毛都没长齐，就开始想这些！”
师傅告诉我山下是一个看脸的社会，你长得和蔼，他们就会觉得你是个好人，你长得丑，他们就会觉得你是个坏人。
“那我是好人还是坏人？”我问师傅。
“你不是人！”师傅说，“你是李二狗。”
“李二狗只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我说。
“所以你就是一个称呼而已，你不好也不坏！”师傅说。
“那为什么说我不是人？”我问道。
“因为山下的人只会把人分成好人和坏人，没有你这样的中间派！”师傅说到。
“那烧饼呢？她是什么人？”我指了指小女孩问道，烧饼是小女孩的名字。师傅说是她的父母想让她以后天天能吃到烧饼，所以才取了这么一个名字。
“她是你的女人。”师傅说。
五岁那年，烧饼出现在了我的世界里。我从此不再枯燥，师傅每天教我们练武，读书。烧饼在到来了山顶五六天后终于肯跟我说话了。我问烧饼她是怎么被师傅带上山来的，这几天我对于这个问题一直耿耿于怀。因为，有很多次我都想偷偷的溜下山去玩，却一直找不到下山的路。
“师傅叫我闭着眼睛，我张开眼就到了这里了。”烧饼说。
我听完失望的叹了口气，在山顶一年当中几乎有一半的时间都是白雪纷飞，而我时常幻想着师傅所说的山下四季变化的景色。我问师傅我什么时候能够下山。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现在想着下山，以后再想回来就难了。”师傅每次都这么回答我。
山顶的日子虽然枯燥，但是有了烧饼在我身边仿佛时间就过得很快，一天，烧饼突然神神秘秘的跟我说，“二狗，我找到了下山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