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说】龙的公主与骑士的扈从③(7)

“戈亚尔莫。。。你也是我非常仰慕的大哥，明明我在团里是身份最低级的扈从，你也不在意我的身份与我结伴与我说话，有你这个朋友让我觉得这把枷锁强加在我头上的军队也不是那么可憎了，那血流成河的战场在你的安慰下也不是那么可怕了。。。我从未想过我们会走到这一步，戈亚尔莫。。。对于你的问题。。。我知道你在问我什么。。。我也知道我该回答你什么。。。”
“我爱她。”
戈亚尔莫的肩头耸动了下，他缓缓的将斧子沉下，有些惊讶的看着眼中映着火光的罗德，然后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你真是太有趣了，希望你没有做错选择。。。”
戈亚尔莫猛地提起斧子，大步迈出，怒吼着朝着罗德跑去。
“罗德！！！！”
罗德双手持剑，脊背挺直，呼出一口气后整个人迎着戈亚尔莫而去。
“戈亚尔莫！！！！”
斧落，剑刺！金铁交错了一刹那，擦出一个耀眼的火光，两人同时在那火光中看到了他们当初相遇的模样。
“嘿！乡下来的男孩！陪我聊聊呗！”
“。。。不要，我才不要和肮脏的佣兵聊天！”
“哈哈哈哈！是谁教你的啊！”
“是那些把我强拉过来的士兵说的。。。”
“嘿，那你是讨厌我还是讨厌他们呢？”
“都讨厌。”
“哈哈哈哈哈！你太有趣了，我决定了，你这个朋友我要定了！”
“谁要做你朋友啊，快滚蛋！你都踩到我要捡的马粪了！”
血逐渐模糊了视线，连同那从眼角涌出的泪一起。
“唔。。。咳咳。。。呵。。。哈、哈哈哈。。。咳咳。。。哈哈哈哈。。。”
戈亚尔莫抓住刺入自己喉咙的剑身，从口鼻中不断喷出大口大口的鲜血。
“你。。。戈亚尔莫。。。你！”
罗德的右眼赤红一片，一道肉眼可见的深邃伤口横切额头至脸颊，但他毫不顾自己的疼痛，瞠目结舌的盯着眼前那奄奄一息的男人。
“。。。干得。。。好，这样。。。我就放心了。。。”
戈亚尔莫眼角隆起了难看的皱纹，露出了他一如既往的丑陋笑脸，生气快速的从他浑浊的眼中逃出。
看着戈亚尔莫逐渐冰冷的身躯落地，罗德摸着自己眼上开始发烫的伤口，泪水止不住的与脸上的血水混杂在一起，他竭力张着嘴却只能无声的干呕着，他的心中有什么似乎随着戈亚尔莫的死亡一同断裂了。
他拼命的将震颤不已的身体抬起，摇摇晃晃的朝着莉亚的营房走去。
悲痛的眼神中伴随着火光染上了一层无声的坚定。
（十二）
【罗德！】
【我们这是要去哪？】
【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罗德！！！】
莉亚猛地甩开罗德紧抓住她的手，一脸怒意的瞪视着他。
罗德停下脚步，先是非常担忧的看了眼莉亚身后那无边黑暗的旷野，然后又转身看了眼远处那鬼影森森的密林，那是他们的最终目的地。
“莉亚。。。莉亚。。。”罗德像是呓语般气喘吁吁地说道，然后在莉亚略带疑惑的惊叫声中，罗德猛地抱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