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道歉

力勤不擅长解释，更不习惯说谎，尤其振文在气头上。他努力斟酌着一字一句，还是难拼出一个像样的有说服力的事实。只好说那句最笨的话：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我不是故意想瞒你，只是……
是什么？
……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想告诉你升学旅行的时候，你已经要去夏令营了。
你可以跟我说啊，要去哪边，我会自己决定。你这样算什么，帮我，还是担心我会妨碍你？
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不想让你为难。
所以你就自作主张地为我好？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过分！
我……
振文忍着眼泪，跑回房间。力勤万分懊悔，一夜难眠。
早上捱不到闹钟叫醒，力勤就起床。昨晚振文生气，没有吃宵夜，应该会很饿。力勤精心准备比平时多2倍的花样，每一种都是振文喜欢的。弄好早餐，鼓起勇气敲门，小心翼翼开口：
小文，起床吃早餐了。
振文回房间后，也是一夜未安，哭够了，就气呼呼地打游戏，直到天亮才睡着。听到敲门声，艰难地爬起来，开门，迷蒙地打哈欠，脑袋还未清醒，软萌有点干涩的声音，条件反射地说：
哥，早……
早。
力勤松了口气，以为振文气消了。振文抬头看若无其事依旧笑的温暖的某人，困困地眨几下眼，在早安吻快触到额头的时候醒过来，一把推开力勤，重重地关上房门。力勤哭笑不得地罚站在紧闭的门前，自己果然是在做梦，振文哪会这么容易消气。
振文窝回床上，努力平静想接着睡，可是生气值有增无减，心脏气的砰砰快跳，外面罪魁祸首恳切又哀求的声音传来：
我知道你生气，可是生气也要吃早餐吧，不然你的胃会不舒服。先出来吃饭好不好，吃饱了你要打我骂我怎样都可以。
振文懒得理他，拿起游戏机转移心情。门外一阵安静，振文扔掉游戏机，开门，力勤像无家可归的流浪狗委屈无奈地站在面前。振文立刻关门，力勤伸手推门，振文很快认输，气愤地坐回床上继续打游戏，无视走到床边的人。
力勤在床边坐下，振文头都不抬，力勤夺走游戏机扔掉，振文挣扎去捡，力勤按住他，振文生气地冲他喊：
放开我！
对不起……
力勤满脸满眼的内疚，振文怒气未平地盯着他。
你就只会讲这一句吗？
我不跟你讲升学旅行的事，是因为我怕你会拒绝我，怕即使我说了，你还是会选择跟叶小夕去夏令营。或者你顾及我，勉强跟我一起，也会不开心。
你怎么知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想跟你一起去升学旅行？你有问过我的想法吗？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对不起……
力勤气馁地把头抵在振文肩上，振文开始心软，力勤可怜兮兮的声音说：
旅行的时候，我很想你在我身边。
振文犹豫着抬手抚在力勤的背上，这个高大沉稳的男生，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这么笨拙无助。力勤得寸进尺地抱住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