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短篇】《FGO 未名遗音 虚妄泡影之梦》（下）(5)

“前辈！”玛修想冲过来，却被藤丸立香阻止。
“别过来玛修！让我自己解决。”
他，由我亲自解决。
玛修没有冲上前，只是默默地为他献上了加护。
藤丸立香冲向前去拔出插在地上的薙刀，银白色的刀刃映出危险的光辉。
宝库之门在右手边开启，英雄王没能拿出来的乖离剑躺在缘者手中，冲向藤丸立香。无数的宝库之门也在天空中开启。
他抬起乖离剑，三段逆向旋转的异型剑刺向藤丸立香，释放出幽幽的暗红光。
但是在于他目光相接之时，他的疲惫感如同一座大山向他压来，
那个坚定如潘神的眼神，自己，还能再露出来吗……
这样的自己，还能够拯救人理吗……如果拯救不了人理的话……
他输了，这是从一开始就注定的失败。只要他还是藤丸立香他就不可能无视人理危机。若不再是作为藤丸立香，他也不会成为藤丸立香。
他，还是输给了自己。
乖离剑停止了转动，光芒也黯淡了下来，剑尖逐渐偏移。
“啊——”立香高吼着，躲过乖离剑，将薙刀刺穿他的身体。
以令咒下令———
“去死吧，Fater……藤丸立香！”
第三划令咒自手背消失，汹涌的蓝色火焰喷发，填满了整个空间，随即凝聚成三条巨大的火龙，盘旋着冲向刀尖所指，恐怖的冲击波扩散，一切都被蓝色的火焰吞噬殆尽。只是在光芒填满眼睛之前，藤丸立香看到了缘者脸上的泪痕……
这里是……
藤丸立香看着一片黑暗，不知何时在这里，不知何时意识到在这里，什么都没有的混沌中，立香低下了头。
“我用力过头死了吗……人理的拯救要怎么办，玛修他们没事吧……”
“即使在这种处境还在考虑人理，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笨蛋。”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他回过头，看着自己一模一样的人，他并没有感到多少疑惑。
“但是这样才是我吧，藤丸立香。你赢了，你消灭了我，但是，这也就意味着历史会正确地发展，你最终会失去一切，被绝望包围吞噬，最终堕入无法被解救的深渊，到那时你准备怎么办。”
“我不知道。”藤丸立香思索一会，说：“如果我真的堕入了无法挽回的境地选择和你做了一样的事，我或许，会让过去正确的自己终结掉我吧。”
他听着，低下了头。
这样啊，虽然他忘记了，但曾经的他，就是这么想的啊。
“玛修，达芬奇亲，以及迦勒底的一切，都拜托你了。”
他转过身，逐渐远去。
“你要去哪？”藤丸立香不禁问道，并没有阻止，也没有惊讶在这片迷蒙中，这似乎是很正常的事。
“不知道，或许这个世界还会有我的容身之所，但终点站或许只是地狱罢了。”
他离开了，消失在一片黑暗中，他也疲惫地闭上眼睛，逐渐被迷雾笼罩。
感受着身上的压迫与柔软并存的矛盾感，藤丸立香适应了光线后才睁开眼，坐起身来，纯白的隔帘，纯白的床单——以及趴在一边睡着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