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人当主角【三】(2)

秦霄贤笑地弯了腰“没水准还指望孟哥帮你说话？上回他不是特失望的叹口气就由着栾哥怼咱了吗？”
周九良眨眨眼，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拥进脑子里，瞬间头疼的像是要炸。
栾云平坐在沙发上，冷淡的抬起眼打量他们。上辈子的总队长，这一世依旧不怒自威。他仿佛脱离了躯壳，飘在半空中，看见属于自己的那副身子，垂头丧气的站着。
“说话啊，怎么的，台上装哑巴，台下也打算继续？”栾云清手里转着扇子，轻飘飘的一句话压得人心头难受。“当初传习社出来也算优秀，捧逗俱佳的人物，怎么着，七队是太小容不下你这尊佛，还是秦霄贤腕儿小不成角儿，你不惜的捧？”
“周九良，谁给你惯的毛病？漏洞百出，全场包袱十个响两个不说，逗哏的话句句跌在地上，返场的时候还给观众甩脸色。德云七队是请你来当吉祥物的吗？我说句不好听的。你现在这样，我就算把小孟给你，让你逗一场，你也还是这幅烂泥扶不上墙的德行。”
周九良看向模糊记忆中的孟鹤堂。
孟鹤堂在栾云平身后理着大褂，神色淡淡的，栾云平坐在沙发上皱着眉训问他，孟鹤堂没有丝毫阻拦的意思。反而终于瞥过来一眼，先是心疼的看了看栾云平，然后递过来一个眼神。满是失望，凉了人心。
周九良眨眨眼，脱离了记忆，看着眼前说个不停的秦霄贤，伸手覆住双眼。
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观众喜欢看他给孟鹤堂镂空子让孟鹤堂找补，二孟鹤堂向来护着他，包袱不响可以自己翻，甚至他说不想返场的时候孟鹤堂都可以一个人抱着吉他上去的。绝对不会是这种失望且责备的眼神。
他突然觉得自己其实很脆弱，脆弱到，禁不住孟鹤堂失望的一瞥。
先生，您看向我的眼神，不是一直是骄傲的吗？您最喜欢我弹三弦了。我弹给您听好不好，求求您，别再用那么失望的眼神看着我。
周九良的心会痛，不知道为什么，痛的快喘不上气来了。
“先生？”
“恩？九良，你叫我？怎么了？”又是歪着头弯着眼的笑容。
“我，我想在节目里插一段三弦，您看怎么样？”
“我看看，呀，这个节目的话还是算了，三弦不太合适，插在哪儿都乱节奏。璇儿接不住的。还是再考虑考虑。”
周九良楞了一下，先生，您可还记得，在这个节目里插三弦，最初，是您的主意。
孟鹤堂看看垂头丧气的周九良，有些于心不忍“要不我帮你问问栾哥，看他有没有办法帮你调整一下？”
“不，不用了，不麻烦了。”周九良跳起来，跑走了。留下孟鹤堂在原地纳闷。
“这孩子，这么怕栾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