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坑不填的短文
孤儿院的日子,听着院长不停地说着能活下来是多么多么的幸运,活着又是多么多么的美好,转眼间前一天还在温柔的叫着佐佐木的院长叛变了木叶被暗部斩杀。佐佐木缩在人群里,和其他人一起被看似和蔼的忍者问东问西,然后各奔东西。
佐佐木太不起眼了,普通的父母,普通的长相,所以没有人注意到她的人生已经被太多太多的涟漪波及。
而她本人,直到入学接触到那些同龄人,才后知后觉的确定过来,原来自己还活着的。和漩涡鸣人、宇智波佐助这种遗孤不同,和春野樱、山中井野家庭的幸福美满也不同,她是沧海一粟,是木叶众多被战争波及的可怜人之一,她甚至都没有理由去寻死,因为那么多人死在了她前面,所以她幸运的活了下来,尽管并不是自愿的。
活着真的没什么乐趣,她不会像漩涡鸣人那样遭人厌恶排挤,也不会像宇智波佐助那样受人喜爱追捧,她跟在山中井野身后,成为那不起眼的十几分之一,这样的活着真的算是活这吗?从来没有人来问她叫佐佐木什么,从来没有机会找人提及她那连名字都没取好就擅自离去的父母,从来没有人给她一个选择,她的道路从那一夜起就只能一条路走到黑,至死方休。
毕业的时候,佐佐木被分到的第二十小队,最后一队,只有她和鞍马七夜两个人,不知火玄间被临时拉来暂代队长,敷衍的考核后,鞍马七夜被接回了族里接受专业的幻术学习。佐佐木正常的和她告别,正常的不舍的看着她离开,正常的听完了不知火老师的话,她做的都是一个十二、三岁的人该做到的一切,并不是伪装,她本质上还是个正常人,那些短暂而浓墨的黑暗还不足以渲染她一整个漫长人生的三观。
反抗也是有的,就是太微不足道了,就如同她现在叫佐佐木,姓佐佐名木,本着反正谁也不会记得自己的名字的叛逆心理改的名字,宛如投入汪洋大海的石子,翻不起什么浪。
佐佐木是个不让人费心的孩子,所以即便是只用管理她一个人的不知火玄间也没有在她身上花太多功夫,如果不是那次聚会,偶然的聊到了这些学生身上,通过其他带队老师的描述,不知火玄间隐约听出了一丝怪异。
佐佐木喜欢在木叶瞎逛,比起那个名为家的小屋,她更喜欢人流拥挤的街道,尤其是晚餐的时间,佐佐木会按照一定的顺序走在木叶的街道上,和那些熟悉的认识的打招呼,闲聊几句,或者帮个小忙,有时她还能认识一些新朋友,佐佐木一遍又一遍的加深她在木叶的痕迹,不停的走着,直到天色完全黑了下去,才找一个还未关门的小店,打包着名义上的早饭,回家拆分成今天的晚饭和明天的早餐。
在特地的注意下,不知火玄间见过几十次四处乱晃的佐佐木,就像执行一个长期定期的任务一样,每周每周的重复着,每个周末的下午她都会去山中井野家的花店,挑选一只杂花,那些花大多有着不止一个名字,花店最多的就是这种花,剩的最多的也是这种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