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说/祺鑫】念念之未闻君名（54）你想选谁(2)

林说感觉全身充满了力量，这份力量向横也感觉到了，冷峻的面容眉头紧锁。
他不再质问，也不再咆哮，他知道林说接下来一定会以命相搏，所以他也要全力以对。
好像察觉到了即将到来的巨变，陵园中百鸟惊散，简球躺在一座坟墓旁望向山顶欣慰一笑，扣响了手中的扳机。
山顶之上，向横和林说此时各自被黑白两色光芒笼罩在其中。
万籁俱寂中，只见两只拳头以恐怖的速度扭曲时空碰撞在一起，轰然一声，一股强大的光波迅速扩散开来，林中树木应声而倒，山石崩塌，风云失色。
烟尘弥漫在林说和向横周围，一时之间看不清二人的情况，直到烟尘随着烟尘散尽。
林说和向横双双倒在地上，口鼻不时喷出鲜血，更为骇人的是，两人刚刚碰在一起的右手齐臂而断，断肢碎成肉沫，散了一地。
少了一只右手，一身力量用尽，此刻的他们都成了废人，再也打不起来了。
“没想到最后会是这种结果。”林说说了一句，呛出一口鲜血。
向横双目无神，望着晦暗的天空，绝望道：“杀了我吧！”
既然走不出这座城市，那他也不想继续活下去，不想再次经历全世界只有一人的孤独，死对他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林说道：“现在我们都动不了，谁也杀不了谁，而且……从一开始我就说过，我没想过杀你！”
“为什么？”
“因为这个世界不属于你，我只是想让你回到属于你的世界。”
“你这样做比杀了我还痛苦。”
“不会的。”林说声音很温柔。
向横心怀疑问，慢慢扭过头去看他，只见林说脸上扯出了一个笑容，对他说道：“因为……我会陪在你身边。”
林说不想杀他，也不想让他孤独地活着，所以他从一开始就打算用溯世书重新开辟一个时空，一个只属于他和向横两个人的时空。
“你觉得我会信吗？”向横问道。
“你信不信不重要，不信的话打到你信就行了！”林说看似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暗藏着他最坚定的决心。
向横忍俊不禁：“打个屁啊，手都没了还打什么打？”
林说也笑出了声：“是啊，手都没了还打什么，安静躺尸吧！你别说，今晚的星星还挺好看的。”
向横看了一眼天空：“你眼花了吧，空中全是魔气，哪有什么星星？”
“你把魔气撤了不就有了？”
“忽悠，接着忽悠！”
回答向横的是林说的笑声，他们两个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这么说话了，突然之间，两人好像都看到了年少时的自己，那种感觉，温暖得让人难以承受。
向横用残存的左手枕着头，望着天空中的魔气：“其实，我也没想过杀你。”
“我知道，杀了我你就走不出去了。”
向横笑道：“你错了，杀了你我就能走出去，因为没有人可以原谅夺走自己生命的人，当你死亡的那一刻，也就是你最怨恨我的那一刻。”
林说突然愣住，正如向横所说，如果他真的被向横杀死，无论如何他都做不到毫无怨恨，这是人之所以为人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