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题(六)(2)
忘了说,他孩子上个月已经满月了。
我也忘了说,他黑的和二哥一样,我一直怀疑他们是不是曾经一起在某个煤矿挖过煤。
不过我记得,去年他新婚的时候,我们最后一次在一起喝酒。他拍着我的肩膀认认真真地和我说:“考不下来就不要难为自己了,有些事儿啊,靠命。”
那时候为了庆祝他新婚,我给他拿着快板唱了一段快板书。他感动的热泪盈眶,然后推心置腹地和我分享了他的人生经验。
我没听明白他的大意,但是我明白了另外一件事,我今年可能又拿不到驾照了。
其实这怪不得我,我考科一的当天,接演出部通知,给岳哥助演;考科二的当天,接演出部通知,给师父助演;考科三的当天,接演出部通知,给大林助演。
我没报科四,我害怕了演出部。
我谁都得罪不起,除了驾校教练。
后来我的演出费通通都交给了驾校,教练看着我,给了我这个良好的忠告。
他说,有些事儿啊,靠命。
我接受了他的建议,认命的放弃了一段时间,我有公交,有地铁,再不济,我有孟哥。
最后一个理由支持了我的懒惰,于是我一拖再拖。
可事到如今,我终于明白,我命里可能有驾照,可是我已经没有孟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