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庙里有只鸡难产
庙里有只老母鸡,难产。
霍小凤整个人都蒙了。她刚当上此山山神还不足二十天,山神的位子都还没坐稳,没想到作为未婚少女的她就碰上了这样棘手的事情。老母鸡的呻吟,时高时低,如同它那颗脆弱的小心脏一般没有着落。,还是公鸡急躁地推了她一把,吼道:“还不快去找个大夫。”
霍小凤如梦初醒,连滚带爬的跑下山。跑到镇上焦急地四下一望,打牌的,喝酒的,唱戏的无数——唯有一面红色药旗迎风招展。
那药旗下,是一副对联。左边写:悬壶济世我第一。右边写:风流倜傥我魁首。
真是好不要脸。
可今时不比往日,霍小凤顾不得批判此人厚颜无耻,就脚底生风地冲了进去。一眼就看到偌大的药铺中,会喘气的活物只有一个背对着她的绿衣瘦高个。她刹车不急,像颗炮弹一样撞在了那垂柳般的人身上。那人触不及防,腰部吃力往前一弯,她生怕弄折了他,双手一伸,将来人抱了个满怀。
那人低哼一声,是个醇厚的低音。他回头看她,霍小凤意觉得自己心跳莫名有些加快。
这人长得也像垂柳。修长的眉,狭长上挑的眼。前脚如叶梢,本来显得有些锋利,但他是笑非笑。,一片不正经的秋波就从眼角流淌了出来。
他道:“一言不合就投怀送抱?嗯,霍姑娘,有长进了”
霍小凤诧异的看着他。
“你怎知我姓霍?”
霍小凤活了三千年,犹记得 两千八百年前大门口榕树上鸟窝的颜色。却不记得,可是见过这位人类朋友。
而这位朋友背着药箱,闲庭信步的随着她上山,笑道:“哦,是我记错了。”
她刚松了一口气,就听他又悠悠道:“哪里是霍姑娘,以你的高寿,今天是霍祖奶奶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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