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烟成雨（5）过往(4)

“……别发呆了，你就说选C。”成昊伏在书本后低声道，眼神紧张。 
林雨闻言豁然站起身，对上了老师锐利的目光，
“哦，选，选C……”
“……正确。”老师用粉笔点了点黑板，似乎放过了她，“上课尽量不要发呆哦，林雨同学。高二的内容很重要的，一不留神就会被落下。” 
“……哦，好，我知道了。”
“坐下吧。” 于是林雨一脸懵的坐下，就听见成昊在一旁出声，面色还有些担忧，“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用不用去看看？感觉你不太对劲……” 
“没事……就是有点……” 
——就是有点累。
“……就是有点困了。” 
“……切。”成昊敷衍一声，便转头看向窗外。
可林雨还是瞥见了他背后的忧愁。 
林雨作势打了个哈欠，不动声色的揉了揉眼睛。趁机偷看了一眼成昊的侧脸。 他似乎被窗外的某个景色所吸引，正望向窗外的某个角落，眼眸里闪动着光亮。被云层遮蔽的太阳正好探出头来，一片金黄映在他的侧脸上——那比小学时已经成熟许多的脸……那比某个时刻稚嫩的多的脸。
原来你一直是这样的人呐。
“你……喜欢听什么样的歌？”
莫名的，成昊开口问。 
那是怎样的口吻……让她仿佛回到了那个难以忘怀的日子。
林雨看向成昊，后者的手正撑在凳子上，相接触的地方手指都已有些泛白了，似乎有着轻微的颤抖。
还是很用力呢，都这么久了，这个傻子…… 
“安静的，遗憾的，曾经的。”林雨扳着指头数道，“关键词就是这几个吧。” 
成昊转过头来，用深邃不知意味的眼光看着林雨，似乎欲言又止。
“怎么了？”
怎么了？我只是想问问你记不记得很久以前我说过要给你唱一首歌，我只是想问问你为什么在六年级的最后半个学期转学离开，我只是想问问你……
“……这几年过得好吗？” 
“咦，怎么突然问这个，不是在说歌嘛……”
林雨突然有些猝不及防的慌乱，夹杂着一丝莫名的忧愁，
“说好也还好啦……”
“能答应我一件事吗？”成昊突然问。
“……能。”林雨露出认真而肯定的神情。
什么啊……都不问问是什么吗…… 
“今年学校的元旦晚会，我会报名……所以，你也要在。”成昊虚着眼道。 
林雨露出一丝微笑。 
啊……我不想错过了……
“好啊。”她接着笑，“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我可是这个学校的一员啊……不过，前提是你能被选上哦。”
选上？选什么？
“对了，给我签个名吧。”林雨突然递过来一个本子。
成昊一愣，也不问为什么，拿起笔就在本子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然后见林雨满足的把本子收进课桌，嘴角微翘。 
本来吧，一男一女做些小动作总是容易会引起好事者一些关注，可谁让两人正好是最后一排唯一的两位住户，除了少数关注林雨的男同学用仇恨的眼神盯着成昊之外，连老师也不怎么会注意到这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