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弹少年团-闵玧其】《过期少女》（BG）(4)

舞台上的灯架坍塌了。
在第十一个节目刚开始的时候。
在那个漂亮女孩刚伸展手臂起舞的时候。
女孩的腿废了，没再跳舞，听人说后来被她的富豪老爸送去了国外读书。
他没有和你提过这件事，依旧生活如常，依旧万年面瘫。或许是因为他对那个女孩的喜欢还不算深刻，所以不算难过。
你的内心竟有一丝罪恶感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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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毕业后，你和他各分两路，没有联系。
谁也不知道谁在哪一个城市，或拼搏，或漂泊。
在大二的时候，你被寝室里的舍友拉着去了一个黑吧玩。其实你很抗拒，但耐不住众人的威逼利诱，只好点头，想着到时找机会开溜。
野街名副其实，真的是“野街”，什么东西都有，装修粉嫩古怪、透过玻璃窗就能看到里面有花枝招展的女人的理发店，店门半掩、根本不知卖什么鬼的杂货铺。还有要在楼梯道里转好几个弯，下一两层才能去到的酒吧。
说实在的，你很厌恶酒吧里的气氛，吵闹震耳的音乐声，一众妖魔鬼怪在舞池扭来扭去。
舍友却说，这个黑吧里有一个贼帅贼帅的小哥，虽然面相冷冰冰的，但是弹键盘的时候完全就是梦中情人。
你打着哈哈问舍友：“贼帅？是长得贼还是长得帅啊？”
舍友没回答，回了你一个鄙视的眼神。
乐队上来表演的时候你正坐在吧台边，百无聊赖地拿着手机低头玩消消乐，旁边的酒保像是十年没见过人一样，一直在念念叨叨地没话找话想和你搭讪。你一句话都没接，那酒保却自言自语得很高兴。
不管是人群里爆发出欢呼声，还是乐队吵得心烦的音乐声响起，你都没有抬过一次头，像是一个与外界无关的物品。
直到人们突然安静下来，台上有人在单独弹键盘时，你才愣了愣，抬头。
是清婉的钢琴声，第一个音落下的时候就勾起了记忆中的熟悉感，落寞的、怀念的旋律，是他那次在学校文艺汇演表演的钢琴曲。
他好像没怎么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他下台的时候看见你了，他过来和你打招呼，有些生疏的模样，你看着他，莫名觉得他身上少了点什么，却一时说不出。
“小闵今晚表演不错啊，继续。”
一个老板模样的人搂了搂他的肩，他回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你忽地明白，啊，是了，是他身上那股尖锐气，被磨平了。
以前的他不会为了讨好而露出礼貌的笑容。
你所了解的那个他，说话尖酸刻薄，没有一刻饶人，比你还要嫉世愤俗，不会那么好说话，好接近。
说了那么多，你很了解他吗？
不。
其实了解一个人并不代表什么，人是会变的，今天他喜欢凤梨，明天他就可以喜欢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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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开始去黑吧去得频繁，他开始约你去吃饭。
简简单单，还很自然，你们在一起了。
他在一家公司里找到了新工作，平日里忙着写写歌什么的，你搬到了他家里去住。
你问过他最愚蠢的问题是：“你喜欢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