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杀机同人《另一个结局》·1931篇（二）(2)

她蹲下身捡起那支几乎在火光中隐形的铅笔时，发现了墙根处的怪异线条。
那些线条向旁侧一直延伸到了十几厘米外的窗子上。
出于好奇，莎莉仔细地试着辨认那些铅笔画，随后她走到床头柜旁边提起提灯，对准墙壁观察着。
安装着生锈铁栏杆的窗户旁边被画上了白云和太阳，用的就是那支铅笔。
莎莉愣愣地举着油灯望着这幅铅笔画。
被送进来的病人，有多少是真的离开了克洛普瑞恩？
这个每次都让她难过不已的命题又被扔到了她面前。
身后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可是莎莉很确定这一层暂时只有她一个人。
她转过头去看向后侧。
病房的另一面墙边，站着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女人，那是詹妮特，她那没有多少交集的同事之一，另一个不幸的女人。
詹妮特的手上握着一支蜡笔，在墙上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随后扭头微笑着望向莎莉，用医用胶布潦草固定的眼镜架下面，被黑眼圈包围的眼睛露着笑意。
莎莉知道詹妮特应该和其他人一起去接新病人了，她不应该在这里才对。
莎莉很确定自己没有听见脚步声，她不知道谁可以悄无声息地进入病房。
白天的时候也是一样...詹妮特都悄无声息地接近了自己...
“詹妮特，你不是——”
脸颊微胖的詹妮弗用温和的语气打断了莎莉，她的手仍然悬在空中，蜡笔的笔尖指着问好下面的那个点。
“史密森，疑问是什么？”
“你在说什么？”
“问题啊，一切的问题！”詹妮弗放下高举的手臂，朝她张开双手，温和的语气有些抬高。
“一切一开始没有这么糟糕的，即使再难过，还是能过的！”
“亲爱的，你得去找到问题才行！问题的根源！”说着，她迈着无声的脚步接近了莎莉，动作看上去像是在伴随着圆舞曲跳跃。
“你得找到出路。”
“史密森？”门口传来了一个有些陌生的声音。
莎莉扭过头去，那位同事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清洁灰尘用的抹布。
“你在做什么呢？”她的同事看上去对她的出神有些好奇，探头朝房间里看着，随后很遗憾的发现房间里只有莎莉一个人。
把已经用了不知道多久的，早就失去了原本颜色的布块递给莎莉之后，同事好奇地打量了一圈病房就离开了。
被提灯照亮的房间内，莎莉独自一人呆呆地站在火光中。
她扭头看向詹妮弗之前画下的那个问号。
墙壁上空荡荡的，但那个巨大的问号的轮廓还残留在她的视野中，伴随着火光的每一次轻微摇动慢慢散去。
问题是什么？出路是什么？
莎莉想不明白，很多事情她都想不明白。
是我疯了吗？还是...？
不...别想了...
工作...对了，我得继续工作...
黎明很快就到来了，太阳升起后不久，一辆辆看上去就像是押送囚犯用的车驶进了克洛普瑞恩，停在了门前那片杂草丛生的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