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荼姚《龙凤绝配》第五章(2)

荼姚纳闷，却也笑着答应，“莫说洞庭湖，便是冥界地府，归墟无妄我都会陪你去。”
润玉执起荼姚双手，贴在脸侧，君子一诺，“润玉在你身边，定不会让你有机会去冥界地府，归墟无妄。”
洞庭湖绵延千里，微风拂过，带着河水的湿潮和清冷，让荼姚的打了寒颤，她靠近润玉想要汲取温暖，却发现润玉眼神冰冷的如同腊月寒霜。
她何曾见过润玉此番模样，心下担心，主动拉住他的右手，将自己身上为数不多的温暖递与他，“不管你如何，你身边有我。”
回握住荼姚纤手，脑中如流沙一般涌动的记忆瞬间静了下来，心中的难受也逐渐消散，“恩，我知晓了。”
越是靠近洞庭深处，他的情绪便越是波动的厉害，零星的记忆如冰凌一般刮在他的心上，鲜血淋漓。
拳头紧握却挡不住母亲割他龙角的步子，全身颤抖却讨不来母亲的怜惜。
他咬着下唇，下意识的闭上双眼，试图将曾经那些肮脏的，不堪的回忆清除脑海，却越是清晰。
荼姚不知润玉儿时的悲伤，但她愿意去抚平他如今的伤口，她主动将自己塞在润玉怀中，紧紧的抱着她的爱人，“润玉，我在这里，我会陪着你的，你抱抱我，我是热得，我在你身边，你感觉到了吗？”
润玉怔了半响，才回抱住荼姚，力道大的似乎要将荼姚嵌进他的身体之中。
“有的时候逃避并非一件坏事，我们不去了，好嘛！”
若洞庭湖对润玉而言真是那般黑暗，她唯愿润玉此生都不要去面对。
润玉回过神，露出温润笑容，“别担心，我没事，无非是一些记忆罢了，我承受的住，我们走吧。”
润玉坚持，荼姚自当生死相随，无论前方是怎样的噩梦，她都会一直陪着他。
两人步伐缓慢，但最终还是到达了湖底深处‘云梦泽’。
云梦泽大门缓缓打开，润玉双拳紧握，身体越发僵硬，待他看到彦佑时，整个人猛然一松。
他在期待什么，又在害怕什么呢。
“大殿，终于等到你了，请，不过友情提醒，天后娘娘最好还是不要去了。”不然今日认亲场面怕是要变成婆媳大战啊。
润玉拉住荼姚右手，“荼姚仙子是我未过门的妻子，自然同进退。”
“大殿既然如此坚持，那请吧。”
一步，两步，如同一掌无形的双手，一步一捏，渐渐的掏空了他胸中气息。
琴声缓缓，情绪沉沉，彦佑的一句话打破了空气中的寂静与压力。
“恩主，夜神殿下求见。”
琴声骤停，幕帘之后的人仿若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走来走去，似是在躲避什么。
润玉主动走到那红衣女子面前，行跪拜大礼，那一刻，他十分清楚，眼前的女人便是他的生母，“洞庭君在上，小神润玉这厢有礼了。”
红衣女子背着身子，似是在逃避润玉目光，“上神何故行此大礼，折煞妾身了，”
可润玉却不打算放过她，他层层推敲，步步紧逼，生生逼出了红衣女子的身份——润玉生母，笠泽簌离仙子。
润玉扯下衣领，露出胸间逆鳞之伤，冷笑讥讽，“这是当年母亲剐我鳞片时所留伤疤，其他地方的鳞片皆以长了出来，唯有这块逆鳞之肤，是我一生的伤，一世的痛，世人都晓得，龙之逆鳞不可触，我实在是想象不出，究竟是怎样的仇怎样的恨，才能让母亲对亲生骨肉下此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