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八部长篇同人】《青衫磊落险峰行》第十五章——既见君子

第十五章——既见君子
公元1104年，大理文安帝（段正淳）天正二年，北宋徽宗崇宁三年。此时正值二月中旬，天气开始回暖，春天即将到来。晨光曦微，东方已现光亮。
“段大哥，前面就快到我家了……”钟灵的声音似乎有些压抑。
段誉心想，好不容易安全到家了，怎么却不太开心的样子？便问道：“灵儿，你哪里不舒服吗？”
钟灵摇摇头：“没有呀。”段誉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那怎么这么低沉？经历了那些危险，现在能回家舒舒服服地泡个热水澡，换上干净衣服躺被窝里，换我啊，乐还来不及呢。”
钟灵欲言又止，最后似笑非笑地叹道：“唉……我只是……唉，我将来怕是嫁不出去了呢……”
段誉一愣，想到这些天两人的经历，之前埋土时的事大家都不好意思，刻意避开不提，还有之前被果子砸在头上后，又有了次‘肌肤之亲’，想到这他不自觉地摸了摸嘴唇，‘……这……若是异族女子稍微开放些也就罢了，灵儿虽然父亲是武林中人，但母亲是汉人，会不会对这种事极为看重？啊呀，那我岂不是毁了灵儿的清白？这……这该如何是好……’
钟灵虽尚年幼，但毕竟也已经年芳十六，古代女子十五便已成年谈婚论嫁，出门前她母亲甘宝宝自然也会叮嘱她要注意一些。见到段誉摸着嘴唇略有所思，钟灵当他在回味之前的香艳，羞嗔道：“段……段大哥！不许……胡思乱想……”
段誉吞吞吐吐地说道：“那个……那个……之前生死攸关之时，无意冒犯了……那个……冒犯了钟姑娘，实在是无心之举，绝对没有半分邪念，孟子……也说过‘嫂溺不援，是豺狼也。男女授受不亲，礼也；嫂溺援之以手者，权也。’那个……事急从权……”
钟灵越听心越寒：‘好嘛，段大哥又开始吊书袋了，什么嫂啊、狼啊的，欺负我听不太懂是不是？但是你称呼都从“灵儿”变成了“钟姑娘”，这我还是听得懂的，原来都是我自作多情了。’当下冷冷地打断道：“段大哥放心吧，我当然知道这不是你的错……反正我也没少块肉，将来遇到了喜欢的人，不告诉他这些就是了。”
听到‘将来遇到喜欢的人’几个字，段誉没来由的一阵失落，脑中浮现了钟灵含羞出嫁的场景，而闺房中搂着她的却是别的男人，心中莫名绞痛：‘将来……喜欢的人……也就是说现在还没遇到吗……呸呸我在想什么，她只是把我当大哥，难道我对灵儿有什么非分之想吗，段誉啊段誉，你别自作多情了。’硬生生把原本想说的话咽回了肚里。
钟灵告诉段誉她父亲极恨姓段的人，而且她现在一身狼狈，自己都要偷偷溜进家，就不邀请他来谷中做客了。两人告别后，钟灵默默转身走了，段誉则内心五味杂陈，挪不开腿一直看着她的背影，直到被树木挡住。
‘不知何时才能再和灵儿相见了……’两人这几天相处得十分融洽，分手时却如此尴尬，段誉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很不是滋味。
“段大哥！”段誉正待转身，忽见钟灵又折回来了，“那个……那个……我下次出来还能找你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