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陀罗(2)

可是一旦想到那身白色的战袍，阿虞还是会嘴角上扬，如果这一切都是为了维护那样美好的炀九，是值得的。
当寒夜的冷风袭来，阿虞在角落颤抖着瘦弱的身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落下来，嘴边回味着长生面的温暖。 
或许这辈子，她都不再有机会拥有那份温暖了。 
他是战神，会有仙女相配，他会娶妻生子，继续驰骋疆场，可是站在他身旁的却不会是自己了。 
不知道为何，想到这些，那泪便不自觉地流落下来。 
突然，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而一股温暖的香气涌入鼻腔之中。抬眸，看到的竟然是无数次出现在梦里的炀九。 
“你怎么来了。”阿虞抬眸，眼角带泪。 
他笑着蹲下身，将战袍批在她的身上。
“我来娶你，这儿那么多凶神恶煞之人，要是把我的新娘拐跑了，可怎么办。”炀九声音很温柔，眼神在黑暗之中带着光亮。 
“你知不知道我在这要此暗无天日百年。”阿虞望着他。 
“我知道，百年千年我亦陪你。” 
“你知不知道我生来就是身旁百花枯萎，代表厄运和不幸。”
“我知道，在我眼里，你身旁早无百花 。” 
“你知不知道这里没有任何阳光，你会受不了的……” 
炀九将她一把楼入怀中，摇了摇头，“真是傻瓜。” 
当日他小憩故意放魔族的小斯进入天庭，不过就是为了让天帝降罪于他，罚他进入地狱，好与她相见，谁曾想在玉帝软禁他的时候阿虞那么沉不住气，自己抵了罪。
离开她驻守南天门的日子，每日每夜脑海里都是她的笑容，他受不了那种思念，自然会想尽一切办法与她相见。 
“你知不知道，仙和魔是不能在一起的。” 阿虞依偎在炀九的怀中，纵使身旁阴暗无光，却笑得灿烂。
“我知道。” 炀九的下巴抵在她的发丝之上，温柔笑着。
“所以我降了仙格，为你成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