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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澜】(五)关于晚归
(补上一篇的缘由)
“这都几点了,老赵怎么还不回来?”
沈巍沉着脸去厨房给大庆倒了杯牛奶,大庆感谢了斩魂使善心:“不过也不能全怪他,身在职场身不由己啊。还是教书好,大人你就不会隔三差五地出去被灌酒。”
沈巍几番坐下又站起来,在屋子里转几圈又坐下,如此坐卧难安了半晌,还是拿起门口的外套:“他今天又去哪里作死了?”大庆报出一个酒店名,沈巍开门出去,飞快地消失在走廊尽头。
“赵局,这事儿,对吧,您一句话的事儿。我们这不就想要学校里几个孩子出来锻炼一下吗?为未来培养人才啊,不然等您退休了,谁来接过您的担子继续守护社会和平?”赵云澜笑着打哈哈:“老领导老领导,您都开口了我必须得答应啊,只是吧,咱们这工作啊,危险系数高,孩子们不安全,不太合适哈哈,我替您留意着我们总局招实习生的机会,一定第一个通知您,啊,我说话算数。”见对方面露不快,赵云澜赶紧端起酒杯:“这杯我敬您。”
趁着倒酒的空档,赵云澜瞄了眼手机,快九点了,这伙人可真是能拖。这老领导和自己爸关系好,若是不把他摆平了,下次回家又得被老头叨念半天。如果不是这个原因,赵云澜早撂杯子走人了。
赵云澜又和桌上其他人斗智斗勇,你来我往了几个回合,突然感觉后背一凉,小小地倒抽一口冷气,大脑当机几秒之后,果断找了个理由离开酒桌往厕所跑。沈巍到达酒店之后,并没有直接到包间把赵云澜提回家,只是坐在酒店门口的接待小沙发上,守株待“澜”。
赵云澜在厕所待了一会,磨磨蹭蹭地回到酒桌上,问门口的服务生,没有人来找过他,赵云澜奇怪,难道是自己的错觉?
这边沈巍在沙发上坐着,看见一个人脚步匆匆地从里面走出来:“你就过来一趟能怎么样?你弟弟的前途就看今晚上了,你们以前不是好聚好散,情分在吗?你过来一下,能成最好,不能成嘛……没见最近好一段时间他身边都没人吗,你再争取争取。”沈巍原先礼貌性地离地远一些,但听得电话那头的女子声调突然拔高:“你以为你女儿成什么人了?弟弟自己有本事自己去找工作啊,还要你找我,还找我前男友。爸,不是我说,你自己想想觉不觉得自己心偏得太过了吗?至于他,我今天就把话挑明了,我和他绝对不可能,不管他是处长还是局长,他这种人就不适合过日子,你别想这些不切实际的歪门邪道了。”
沈巍脚步一顿,处长?局长?……前男友?
赵云澜端酒杯的手猛地一哆嗦。酒大半洒在袖子和手上,赵云澜赶紧拿纸擦擦,背后的凉意就像是一盆又一盆的黄泉水不断往身上泼一般久久不散。
赵云澜不得不在门口“偶遇”沈巍,又打算装醉蒙混过关的时候,沈巍面色只是极平静地把他领回家,一点火都没动,然后任劳任怨地帮撒假酒疯的他洗漱完——再然后裹成粽子丢在沙发上,不知道是用什么捆的,反正,神通广大的昆仑君一时间解不开。再加上昆仑君挣扎着挣扎着酒劲儿上来就睡着了,等醒过来的时候大天亮,沈巍早上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