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都是…笨蛋吧(3)

“那我先走了。”姜昇润打破沉默，“哦...好。”林念知道自己不该遗憾的。手机的震动像是懂她心思似的响起，为她多争取了一点时间。姜昇润看了眼屏幕，表情难堪。“怎么了？”凡是和他相关，林念控制力就为零。“是她的电话。”那个“她”代表着谁，林念当然懂。“喂...安妮？”姜昇润也很诧异，自从她说她在恋爱后，就几乎没有和自己联系过。怎么这么晚了，会突然打电话过来。
“姜昇润。”成芮妮的声音明显在哭，“你哭了？怎么了。”姜昇润担心起来。“呜呜呜，我和他吵架了...我现在很难过，我们能不能见面聊会儿天...”“现在吗。”姜昇润很纠结，时间已经很晚了。“我就是想找人聊聊...拜托，我现在心情真的糟透了...除了你，没有更适合的人了，呜呜呜...”“那...你来我们公司这边吧。嗯...我在工作室等你。”姜昇润挂掉电话。“她和男朋友吵架了，想找人聊聊。”姜昇润转头看到林念，就下意识觉得应该一五一十地告诉她。
“所以要找欧巴你，现在？”“...嗯。她说她心情很差，除了我找不到别人，而且电话里听起来她的情绪真的很不稳定。”林念板起脸来让姜昇润莫名心虚，仿佛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一样解释道。“欧巴，你这样算什么呢。”林念低下头。“什么。”姜昇润不懂她的意思。“我说，你觉得你现在这样的行为算什么呢。朋友？人家情侣吵架而已，你掺和进去又算什么。如果她的男朋友知道了，会觉得舒服吗，你要怎么解释。”没等姜昇润辩解，林念又开口。
“她这样又算什么呢，这么晚了找一个异性朋友见面合适吗，还是在刚刚吵架之后？姜昇润，你别再骗你自己了好不好，你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吗。她根本就不喜欢你，只是享受随时能从你这里得到温暖而已。而你呢，觉得自己这样做是出于友谊？难道不是自我感动吗，觉得这样关怀自己喜欢的人很了不起？你可不可以清醒一点，明明你自己也知道这样根本不对吧。”她从来没有对自己这么严厉地说过话。“林念，你怎么了，干嘛这么生气。”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也知道和我没关系！对不起，我控制不住，我就是生气！我喜欢你啊，我也很讨厌怎么会喜欢上你这个笨蛋。看来喜欢上别人真的会变笨吧，你也是，我也是。”林念抬头对着他哽咽。本意是想理直气壮地骂他一顿的，出口的声调却颤抖得不像样。姜昇润愣在原地，她突如其来的表白让姜昇润无法思考去怎么回应。她的心意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为什么自己一点都没有发现。“嗡嗡”手机不顺人意地震动不停，姜昇润看着来电显示，眼中是浓浓的纠结。
“还是要去，是吗？”林念直直望着他，语气恢复到一片平静，姜昇润说不出话。“想去就去吧。”林念关上门，才敢让把眼泪流下。好丢人，感情真是最差劲的东西。“喂...”姜昇润还是划了接通，“我...我马上到。”原来人的脚步声也可以听得这么清楚啊。楼道里传来姜昇润的脚步声一下一下把林念的心踩进深渊。
他还是去了，毫无悬念不是吗？那是他喜欢了那么久的女孩子啊，自己的大喊大叫他只会觉得莫名其妙吧。真是太差劲了，要是刚刚忍住就好了。苏打凑过来，用大脑袋蹭蹭她的膝盖，林念蹲下，把头埋进它蓬松的毛里。像是明白她的情绪，一向欢脱的苏打，只是乖巧地站着，任由她释放着满腔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