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一没孩子就怨我(4)

“我的云雷，我的儿媳妇啊，你这混小子，把什么人都往家里领，你是要气死我啊，你快把我儿媳妇找回来，要不我就，我就死给你看。”
母亲气病了，这青芷自然也娶不成了，杨九郎也没有去找张云雷，把那姑娘打发走了，看着妆台上的镯子和和离书，杨九郎不知是气还是无奈还是愧疚。脱衣睡觉，第一次觉得床上这么冷，平日虽然两人谁也不挨着谁，可总觉得张云雷带着暖暖的香。
清早，“蠢物，蠢物”
杨九郎皱着眉骂着弄不好衣服的小丫鬟，小丫鬟也不敢言语，低着头站在一边。
“平**们夫人就这么教你的啊”
“少爷，以前都是夫人伺候您穿衣服。”
杨九郎好像抵触有关张云雷的字眼似的，出门去吃了饭。
夜晚回来，卧房也没有燃着的烛火，没有烛光映着的窗纱也没了意境。
“蕙诗”
“少爷”小丫鬟听见杨九郎叫自己赶紧跑进来。
“这寝衣，怎么回事，这上面怎么不是平时的味道，还有，我明日出门的衣服怎么也没准备”
“回少爷，这，，，，”
“这什么这，快说”
“少爷，之前您的衣服都是少夫人亲自洗的，奴婢们也不知道少夫人放了什么香料，奴婢们不知道您明天出门，忘记了收拾行囊。您，您息怒。”
听闻蕙诗一席话，杨九郎更加恼怒，他这次好像恼的是自己，原来， 自己的衣服都是他亲手洗的，打点得一丝不乱的包裹也是他弄的，他本是一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为了自己，竟做了这么多。“出去，出去！”
杨九郎一喊，门外的蕙棋忙跑进来跪下，“少爷息怒，少夫人刚走，奴婢们还没学会，您放心，少夫人留了笔记，我们按照那个尽快学，您消消气。”
“笔记?什么笔记?”
小丫鬟又吞吞吐吐的，见杨九郎又要发火，马上交代了。“少爷，少夫人临走前，给伺候您的下人们都留了一本册子。”
“什么册子?”
蕙棋从衣袖里拿出一个小册子，杨九郎接过来，翻开一看，是工整的小楷，里面满满的都是叮嘱。
“少爷不喜艳色，裁衣记得选浅色和青色的布料，去西街的浣衣轩。
少爷每月初五晚上会去商行交际，一早带着件正式的衣衫给少爷。
少爷梳洗不喜用温热的水，把水调得凉一点。
少爷喜欢干净，衣服要每天换洗。
”
密密麻麻的一个册子，每句开头都是少爷两个字。
杨九郎跑到厨房，果然厨房妈妈手里也有一个册子，“少爷不喜太甜，糕点放半分糖即可。
少爷经常忙得晚，要常备着温热的粥和羹。”
除了他的口味和喜好，甚至每顿饭做什么都交代了。
杨九郎把身边每个下人手里的册子都看了一遍，他离开之前的那晚，还记得给自己准备这些。那该是多心痛。
杨九郎回到卧房，蕙棋站在门口。
“蕙棋，平时你和夫人待的最多，你告诉我，我不在的时候，夫人都在干什么”
“少爷，夫人每天送您出门之后就打理府里的事，然后给您洗衣服，交代厨房的饭食。每次您出远门，夫人都得病一场，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什么时候您回来了他才有精神。”蕙棋冷冷的叙述着，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位少爷多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