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离逝(3)

飚射过去的戾气和海水结成的锥子撞在一起，戾气被锥子折断，被折断的戾气化作碎片。凡朝着化作碎片的戾气猛的捏拳，戾气碎片似是被一股强大的外力打出，被打出的戾气碎片扎在锥子上。
“给我凝”凡大喝一声。
扎在锥子上的戾气碎片猛的刺进海水凝结的锥子中，戾气碎片在扎进海水凝结的锥子时化作尖锐的刺从锥子内部刺出。
“沉”
自针状戾气渗透出的灵力将海水中的灵力牢牢束缚住，凡一声喝出后，针状戾气猛的向下沉。
嘭的一声，海水凝结的锥子坠入海水中再也没有出来。
“海师叔，您这是为何？”凡看着海涟，海涟也看着凡，苍老的脸上有一些不舍。
“凡儿，难道你还不明白，劫数早已开始，但还没有结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总还是要离开的，只是凡儿你，师叔虽然舍不得你，但……”海涟没有继续说下去。
“海师叔，只要我还活着，就不允许你死在我面前”凡一字一句说的很清楚，看来凡是下定决心要阻止海涟自杀。
“凡儿，别傻了，你是阻止不了的，主祭逝去后，幻空、魂冉、厉言也都相继在眼前的这个世界消失，谁也阻止不了，现在是时候去见他们了”
“我不信，我一定会阻止它，一定”凡这次偷偷跑出去就已经下定决心，他一定要将五百年前那件旧事查清楚，因为他认为只要查清当年那件旧事就可以阻止这所谓的劫数。
“起”
海涟脚下的海水涌起，涌起的海水准备将海涟整个吞没。
就在瞬间，凡也是结出八个戾印，戾印飞出后绕着海涟将海涟围起来，戾印展开的结界将海涟整个包裹起来，任凭海水猛烈的拍打。
在海水猛烈的拍打下，戾印展开的结界完好无损，接着贴着结界外围的海水化作针状准备将结界刺穿。其实海涟要是自杀也不需要这儿麻烦，只需要将灵力化作海水，然后刺穿自己的内脏，他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需要在临走之前确认凡现在的实力。
“你”
就在这时，海涟感受到周围的空气全被利刃分割开，凡的身体中爆发出羽状的戾气，羽状的戾气将空气分割开之后又化作絮状融化在空气中，海涟的身体被絮状的戾气禁锢。
戾气是一种极刚的存在，所以要控制好戾气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刚开始的戾气呈不规则的块状，然后是羽状、絮状、颗粒状、粉末状，当然修习戾气的最高境界是柔，极刚至柔，当然就算是厉言也没有将戾气修炼到这种程度。
海涟的身体已不能动，但是包裹着他的戾气还在变化，由絮状散开呈细小的颗粒状，然后化作粉末消失在空气中。
凡以为这样就可以阻止海涟，但是他错了，因为离逝。
海涟身体周围出现一层层虚幻的影子，那是笙，笙乐响起，是离逝。
海涟说的没错，谁也阻止不了，笙乐响彻整个雪樱山，凡第一次听到完整的离逝，就这样凡眼睁睁的看着海涟的目光由欣慰化作灰暗，死一般的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