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剑》第五章（完结篇）

第五章——胜负
“诶诶，这么说来曹禺道长已经被抓了？”灯火通明的商业街上，时不时传来这样的交谈声，比赛结束了不到三天，这件事就在媒体炒作和一些宣传下闹得沸沸扬扬，身为节目主持人和“武术家”的曹道长因为涉黑而被抓的消息，如同成群的蒲公英一样传播开来，几乎无人不知。
“肯定的啊，包庇亲兄弟搞黑社会，不过说实话真的好险欸。”交谈甚欢的两人说着，走进了街边的一家日式餐馆里，虽然这里规模不大，客人也不多，但因为气氛宁静，装修朴素，加上音乐也选得很有品位，但凡喜欢日式料理的人都会光顾这里。“被抓的地方刚好就是机场，晚一点发放通缉，他就逃出国内了。”
欢声笑语依然荡漾在空气中，和以前一样，没有半点变化。
“你不吃吗？”餐馆角落的小包厢里，少女放下了手里还热乎的烤物，转而看向了一言不发，垂头丧气的“长剑”
“不必了，没胃口。”包厢的另一边，“长剑”也一如既往地穿着那身漆黑的护具，面部也被严严实实地遮住，看不到半点面容，chaoeron帽依然扣在自己的头上，没有摘下，斗篷和迅捷剑则挂在门旁的衣帽架上。
“嘛……，真的没想到擂台上的对手偏偏是你啊。”少女苦笑着看向“长剑”，说道：“不过你也不要抱有罪恶感，就算曹禺是为了兄弟，包庇他人也是必须受法律制裁的。虽然我也是被雇来的托，不过这方面我一定挺你的。”
“不是这个……”面罩下传来的声音意外地冰冷，仿佛已经没有了生气，“长剑”想了想，说道：“我只是……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我们这样的商业打手要多少有多少，二流泰拳手剃个头就可以自称武僧，骗子靠点关系就能在电视台上演‘武’，我们这些真的有本事的呢，反而成了这帮人的托。”
“说起来，不考虑找别的工作嘛？”少女疑惑地看向“长剑”，问道。
“这个不是说没有考虑过，有些东西我真的是放不下，我一直尝试着放手，仍由他去，但我的原则还是做不到。”“长剑”说罢，用手甲的甲片敲了敲头上的chaoeron帽，发出的却是金属碰撞的声音，原来帽子里还裹了一把外开锋的圆月环，作为应急武器使用。“而且搞不好的话我可能自己也会把命搭上，江湖险恶啊……”
“嘛，现在事情已经妥了，你就安心拿钱吧。”眼前的少女不以为然地品尝着盘中的秋刀鱼，说道：“只能说时局不好啊，反正这种靠虚荣心赚钱的人不少，我们这样也算是一种‘学以致用’吧。”
“可终究是托……”漆黑的面罩后，传来了一阵哽咽声：“习武人的出路，第一的是参军报国，建功立业，第二是开武馆继承本事，第三的是给有钱人做护院保镖，第四的是街头卖艺糊口，至于第五那就是落草为寇……这是最没出息的。”
“额……你在哭吗？”少女似乎注意到了什么，问道。
“啊不不不，只是……怎么说呢……”爽朗的声音没持***左右，内心的孤独混杂着痛苦，从心里扩散开来，一点点地涌上咽喉。“我们现在很多时候就像在做贼一样，为这样那样的人当盾牌，你的雇主是曹禺，我的雇主是另外的人……我知道找靠山是无可避免的……但是……我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