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的那边真的有异世界吗？】——（四）(2)

穿过阁内的人工园林，在园林的尽头便是先生最常待着的地方——乾坤阁主阁。这里是决定阁内外事务时众人开会的地方，同时也是保管着夏华朝文献与外界情报的藏书阁，先生每天都会花许多精力来整理它们。
有零在阁外静静地站着，并没有上前敲门。不一会儿，平和的男声从阁里传出:“有零来了吧，快进来坐。”
听到先生的声音后，有零推门而入，在阁内正中间的圆桌旁坐下。阁内被分成了三个区域，左右两侧的隔间放着书籍文献，中间的圆桌则是开会的地方。后来小枝姐担心先生忙于整理文献忘记休息，就将左侧的隔间开辟成了一间小书房。“圆桌上没有落尘，或者说已经被人擦过了，可我不记得近来有开过会，打扫的人自然是先生没错了。果然还是早就被发现了啊。”
就在有零自言自语间，先生从书房端着刚刚沏好的茶走了出来放在圆桌上，微笑着问道:“小家伙，在自言自语什么呢？”
“啊、不，没什么，先生的探测还是一直展开着，会不会对身体产生负担？”说着，有零接过先生递来的热茶，小心地品着。热茶的清香萦绕在鼻尖，甘苦的味道让精神稍稍清明了些。
十年过去，先生的两鬓已经变成了白发，平日累积的压力让他看上去也有些疲惫，可他的双眼始终是那么有神，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让人感觉他又格外精神，或许这也是精神型异能者的特性吧。
对于有零的担心，先生道:“不用担心，这么多年下来这个能力几乎变成了我的本能，而且我也说过……”
 不待先生说完，有零就抢答了: “异能并不是定型的，还能不断提升并发展出各种分支能力，而想要做到这些就要不断地运用自己的异能，熟练它、掌握它。是这样吧？”
先生有些欣慰地点点头，感叹道:“一点没错，每次上课的时候你都很用心，要是云凌能有你这么用心我也就能少操点心了。”
说罢，似乎是想起了昨日的事，先生问到:“听云凌说你们昨天切磋了，结果如何？你有没有受伤？”
有零道:“……输了，但也没受伤，只不过……”
说着她伸出了右手，意念微动，一缕幽绿色的火焰在掌心跳动着。
先生诧异地看着有零手中的火焰，按理来说有零是一名强化型异能者，又怎么可能具备控制火焰的能力？
眼下，有零将自己的梦境告诉了先生。
先生思考了一会儿，道:“按你梦中的那个黑袍人所说，你所掌握的能力应该是那个“死神”的一部分，毕竟普通火焰的颜色也并不是幽绿色的。”
也就是这一会儿，有零那边却发生了变化。她的眼神空洞，像是被附身了一样:“你知道的，有点多啊。”
看着眼前突然大变的有零，先生依然是静静地坐着:“是，我是知道很多。我知道你是什么，也知道你想干什么。”
“那你为什么不现在杀了我？！”
“因为我了解的是你，而不是这个孩子。她有她的未来，我不能因为要除掉你而毁了她的未来。”
“……嘛~反正我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就让我在未来，用这个孩子的眼睛来看看你们绝望的脸，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