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玉抄·霜雪暗香(2)

叶玦被拉到归去兮。“这是我师傅的衣冠冢。”
“这是几个师姐的衣冠冢。”
“你看看师弟，那是最早一批师兄的衣冠冢，他们该是比关先生还要年长。”
叶玦往后缩，坟墓太多了。“你叫什么，师弟？为何我从未见过你？”师盈不知道关先生6个月以来只让叶玦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练刀，她知道叶玦的身份，的确，她父亲的死她已经看淡，但并不代表其他与叶家有仇的人就会放过他。
“叶玦啊，师姐。”
师盈愣了半天，顾枕楼口里呼出紧张的气，她们再试着控制自己的怨火。对于叶值，他们已经是忍无可忍他为金陵叶家做门客了。
“你是哪个叶家？你和叶值有什么关系？”
“师姐。”莫逆来了，她是比顾枕楼和师盈还要大一岁，然而入门晚，还没有师傅，所以这么说。
“这个是我师弟，他师傅是叶值。是个弃婴，跟着师傅姓叶。”
“原是这样，那莫逆你带着她吧，我们不太想和姓叶的来往。”
她们走了。叶玦的心情更加糟了。莫逆紧紧握住他的手，她记得那天叶值的话。“莫逆，我不在的话，臭小子就交给你了。”莫逆从前开始就没法把视线从叶值身上离开了。暗香三年前成立，当时关先生才不过18岁。莫逆她是严州城周大娘的女儿，叶值的邻居。
“我到时候没人娶了就娶你好不好啊。”莫逆记得这句话。
“我娘要是死了，你们家帮她收个尸，我要去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了。”叶值的娘果然在三年前死于风寒。莫逆在屋内徘徊，然后为了他的誓言。果然在一个暗无天日的日子。“叶值，我来了。”
莫逆发誓这辈子都不会背叛这里的。
然后那天，叶值突然对她说。“你要当我徒弟”莫逆听清了那句话。“我要你保护那个小子，在我没法保护他的时候。”莫逆铭记于心。
“走师弟，我们继续去刀堂练刀，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暗香是个静谧的地方。所以有人来或者有人走都听不大清，或是不知道，或是不记得。
刀锋的血光，尽管叶玦第二天就忘了。尽管他第二天什么也不知道了。那些杀手潜入暗香，就是个完美的例子。他们好强啊，强到叶玦来不及还手。强到连莫逆师姐都无法回当了。
莫逆的腹部被撕裂开来。夜行者看不清脸。脑后的银丝似乎被绷直了。莫逆师姐的躯体凉了半截，“师弟，快逃。”
大火当年无人闻，何知顽童非凡人。夜行者冲上来。叶玦一个侧翻，动若脱兔，旋转突刺，夜行者身首异处。“木刀？可真是小看你们了？？哈哈哈哈，你们可真是。。。。”叶玦眼里的银光没有人注意到。因为夜行者已经被刺穿心脏。
叶玦淬了一口，“师姐！！”莫逆的身子瘫软了。
“小师弟。”叶玦知道这一切是什么了。“师姐。”
茶馆里人来人往。空尹小道长驮着一包细软，在峭壁上找到的剑匣此时背在身上还不算小时候那么突兀了。四方坐定。
东南角上一个断指，女人。喝酒连喝三盅，嘴角的油光可鉴。“这江南，可真是。。比华山好了不知道多少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