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嘉markson】《段先生看牙记》(八)

《段先生看牙记》(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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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嘉尔拿着电筒，头往口腔凑近。
“嘴再张开点儿。” “另一颗智齿蛀牙了。”
虽然来之前刷了好几遍牙，段宜恩还是有些紧张，生怕自己的形象崩塌。
“喜欢吃糖吗?”
—“喜欢。特别是软糖”似乎没有察觉对面的人问的意图，竟然兴致有些高昂。
“睡前吃零食吗?”
—“吃……”
“很喜欢碳酸饮料?”
—“嗯……” 段宜恩在此刻突然觉得自己口味很小学生，脸莫名发烫。
“你是不是不把自己的牙搞坏誓不罢休？”王嘉尔嘴角勾了勾，这口味偏好完全是为了蛀牙而量身定制的。
………………
王嘉尔掏出胸前口袋别着的钢笔，开始在病例卡上写些什么，速度很快，熟练到不用思考。
段宜恩盯着钢笔，在哪里买的? 款式还不错。
对方以为他好奇病历卡。
“因为每天有无数蛀牙的小朋友来补牙。”
“……”
“段……宜恩 ，等一下补牙以后立刻不能吃东西，你现在要不要先吃点?”倒是第一次正经叫他名字。
“牙疼……不想吃——”段宜恩张了张嘴，似乎都不想说话。
王嘉尔熟练地拉开抽屉，掏出来一个大果冻，递给段宜恩。“哄小朋友的。”似乎怕被误会，他多补了一句。
……
“等会儿要漱口” —“好……”
算上这次，是第三次来看牙了。段宜恩直面探灯的强光，盯着王嘉尔看，一时失了神。
无疑是好看的，如果说王嘉尔第一次给他的印象是外表华丽，那么现在，他觉得王嘉尔完全担得起气质不凡这个词。
气味相投从某方面来讲是很正确的，有的人闻到汽油味会很安心，有的人对香菜味完全抵制。两人离得很近，段宜恩甚至闻得到他身上的独有的气息，很好闻，很对自己胃口的那种好闻。
盯得久了，眼睛有些发酸，往别处看，眼前有些五彩光线持续了好一会儿。像是没有察觉到段宜恩的动作，王嘉尔专注又温柔。
“接下来要消毒了，舌头尽量不要动。” 怎么形容王嘉尔的声音呢?
段宜恩不善用语言来描述，王嘉尔的声线低沉，有些哑哑的，说话的时候会认真看着对方，听着像是用羽毛轻轻撩人的耳朵，让人感到舒适，心里又痒痒的。真的很像这个男生给别人的感觉。
“对了，上次拔的智齿，你怎么处理了？”
王嘉尔一顿:“怎么了?”
“没事，我曾经发誓要把它碾碎了冲马桶!太痛了!”
想到以前的痛苦，段宜恩心里就生气。
王嘉尔这次咧嘴笑得开怀:“我助手给扔了。”
“算了，下次拔另一颗的时候再说。”
“王医生，好了吗?下一位病人在等着。”助手小林走进来笑着向段宜恩点了个头。
“叫下一个号吧。”王嘉尔敛了敛神色。
小林走出去大声喊:“下一位，23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