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逐放

第一幕 咖啡有毒
1.
连续几天大雨滂沱，初春的北京依旧春寒料峭。人群熙攘的首都机场。入境口排起了长龙，等待入境安检的人们有的焦躁厌烦，有的互相交谈，更多的则是在低头摆弄自己的手机。
“Hola，chica bonita.”一位身材瘦高的外国客人终于挨到了安检门前边，拿出一张卡片递给安检员。
“Spanish？Mr.Duque？Could you speak english？（‘西班牙语？杜克先生？您可以说英语吗？’为了方便读者和作者，以下涉及外语的部分通常会直接出现汉语，但会标明此处是何种外语）”安检员抬头看了看这位客人，至少一米九的身高而人瘦的不正常，穿着长长的黑色风衣就像一根杆子上搭块黑布，带着深色墨镜、黑色口罩和黑色爵士帽，帽檐压的很低，而风衣的领子则竖了起来，这让辨别他的脸变得有些困难，只是依稀看到苍白的近乎病态的皮肤和清癯突起的颧骨，似乎是将近五十的年龄，虽然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但看到卡片的安检姑娘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
“当然，真冷。心脏不好，心脏起搏器，不能安检，免检卡。（英语）”头也没抬的他用余光扫了一眼正在注视他的安检员，用非常生硬粗糙的英语跟安检员对话。
“是啊，这两天下雨下的冻死了，家里暖气还已经停了。请走这边。（英语）”安检员抱怨了几句，指引他到了快速通道后交给自己同事。
交接的安检员验证了证件后进行简单的金属扫描。
“滴——滴——”
“起搏器。（英语）”
安检员没再说什么，办好手续后给杜克指引了地铁和车站，然后贴心的给杜克介绍了下中国的急救电话是120，生怕杜克不知道怎么说明自己的位置还给杜克介绍了款一键呼救的急救App。
“中国人确实好客的让人厌烦，不过不知道对本国人会不会也这么热心。”杜克一边心里嘀咕，一边用生硬的英语向安检员道谢后匆匆离开。
“机场很漂亮也很干净，比美国的强多了。也就中国人能轻松的到处修建这种大型建筑。”杜克在机场大厅边走边打量了下四周，然后并没有拦出租、也没有搭地铁，甚至连机场大巴都没有坐，而是撑开黑色折伞，提着自己的黑色小皮箱走了一段路，不时的看看手机地图，前往公交站等候往市里的公交。
“已到，不堵车，2小时能到？（西语）”杜克在自己的FaceBook最新状态下给自己留了条言，抬手看了看表，傍晚5点的北京天色开始暗了下来，本来应该刚刚开始的夜生活也因为连日的大雨冷却了不少，让这座古城看起来有了惺忪的睡意。
“好的，那我们8点给您接风，但愿今天别堵的厉害，猫头鹰酒吧见。（西语）”，很快一条私密留言出现了，后面附带了一个定位链接。杜克看到后迅速删除了状态，用手机定位了地点。
“1盎司Tequila
加2份espresso加冰。（西语）”杜克迅速的扫了一遍整个酒吧，整理了下风衣的衣领，让其重新竖起来，然后坐在猫头鹰酒吧的吧台旁边把手机拿给酒保用翻译软件点了杯饮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