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脱(2)

不知什么时候起，她开始喜欢唱起歌谣，总是一脸笑盈盈地哼着调子。她说，他们公司经常会去KTV聚会，所以，迷上了歌唱。他们还经常玩一种影视剧中常见的叫做“国王游戏”的东西，输了的人一切都要听从赢的人的。她让我和她一起玩，于是，我总是故意输给她。久而久之，她厌倦了和我一起玩这个游戏。除了唱歌之外，还有化妆，说喜欢淡妆的她涂妆却越来越浓，桌子上的化妆品也越来越多。但她的确变得漂亮了，不，是妖艳了。嘴里还时不时地讲着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段子整天逗着我开心。她说，他们公司的女孩子都这样——
这个五彩缤纷的世界什么都有可能发生，所以，你要小心翼翼地活着每一天。她回家开始越来越晚。和同事们吃饭，和同事们看电影，和同事去逛街，她的借口总是这些，甚至她还反咬我一口，你不是也回来的很晚吗——我无言以对。
我觉得，我做的还不够好。我们的父母商量着我们何日领证，何日酒宴。之后，我妈妈打电话来询问我们的意见吗。我放下电话，转过头去问正在用手机不知和谁聊着天的她，她只说了两个字，“随便”，过了一会儿又补充了一句，“夏天吧，人家才不要冬天结婚。”
“嗯，好。”我答道，然后我又问，“在和谁聊天呢？”
她愣了一下神，刹那间，我在她眉目之间看到了犹豫的表情。
“姗姗呀，我同事，你们见过的。”她说。
“哦，她呀。”我装作舒了一口气的说。是我多虑吗？
我记得，记得她熟悉的温柔，记得她总是不放心出门的我，不放心回家的我。“你冷吗？在多穿一点，你热吗？我为你准备了瓶水，很冰哦。这是你今天要穿的，这是你明天要穿的。不要挑食哦——饿不饿，我这就给你做饭去。怎么，不好吃吗？我会努力的。”“我出去一下。”她抛下一句话，不轻不重地关上房门，留下了孤独的我，面对有些狼藉的家。我叠好被子，将衣服分类叠好，洗好脏掉的衣服，拖好地，擦好厨房，一切恢复了我熟悉的感觉，仅仅有条的感觉。
天，还是一样蓝，白白云朵连成了排，太阳时而躲进云朵，时而照耀大地。这是一个适合外出的日子，适合与情人去游玩。而我却躲在屋内，开始胡思乱想。
我又犯病了，想要逃避的病——
那一夜，她凌晨两点多才回到家，喝得醉醺醺的，站都站不稳，见到我，便扑倒在了我的怀中，一股醉酒的臭味缠住了我。她笑着，眼角却留着泪，“老公，我好爱你啊......”说完，她开始放生大哭，哭的那么凄凉。
清晨，宿醉的痛苦让她干呕。我在网上学着做了醒酒的汤，但她一口都没喝，像猫一样把自己埋在被子里。我坐在床边，就那么傻傻地坐着，这个熟悉的房间，突然觉得好陌生，每一口呼吸，都有一种未知的压力。
她从被子里伸出手，从身后楼主了我的腰说：“如果有一天我犯了错，你会不会原谅我。”
我抚摸着她的手说：“你干什么坏事了？”
“没有。”她顿了一下又说，“你为什么爱我？”
她问的这个问题，我也曾经问过自己，我也试着寻找着答案。漂亮？人好？这些事爱的理由吗？如果她不出现的话，我可能会和别人女人在一起，或许没她漂亮，或许没她脾气好。那么——如果我和别人在一起时在与她相遇的话怎么样？会形同陌路，还是......如果结果是这样，还谈什么真爱，谈什么唯一，也许这一切都是假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