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格里芬的努力家(6)

“唔……好紧张，有时候真羡慕你们可以关闭掉情感模块。”
“这个嘛……总会有好与不好的时候吧。”
虽然这是我第一次听到Tac-50表达对情感模块的看法，但忙于收拾杂乱心情的我开始并没将这句话当做一回事，只是将注意力统统集中在了手上的武器里。
随着瞄准镜中的短十字套住了靶机的中心，我的食指渐渐压下了在那仅用3.5磅力就能被扣下的扳机上。
在我仿佛听见撞针与子弹底部撞击的声音的同时，又传来了Tac-50的呼声。
“糟了，我忘记了指挥官不是人形啊……”
完全没有理解这句话的我感受到来自前方的巨大冲力，如同一记重拳重重地砸在了我的胸口。让我想起学生时代打球时被人肘击胸部的感觉，有过之而无不及。
……
……
……
我听见有人还呼喊自己，但是总觉得身体不听使唤，无法做出回应。
甚至连呼吸都像被静止了一般，肺部拼命想从外界吸入新鲜空气，却一直无功而返。
意识明明还清醒着的。
“指挥官！”
我认得这个声音，那个格里芬的努力家，无论什么时候都愿意为了达到目标尝试新事物的她……呀，她是谁来着？
“枫月！枫月能听到吗？别在宿舍玩了，赶紧过来帮忙！”
她在呼唤自己的伙伴吧？那个她一直信任的小伙伴……我大概也想成为那样的存在吧。被人形信任，能够帮助到她们，一直是我作为指挥官最快乐的事啊。
“枫月你说什么？先扇几个耳光？电？用电？”
感觉脸上热辣辣的，呼吸却还没有恢复，心情越来越难受、越来越慌，连意识都开始有点模糊不清了。这么下去的话，恐怕就会落得与去年被铁血袭击的了那群指挥官一样的下场吧。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吗，亏我以为会多痛苦呢……
“这这这真的能行吗？！好吧，反正没有别的方法了！”
片刻之后眼前闪过一阵白光，你这是要干嘛？
“好！再来一次！”
反复反复反复的白光。
“再……再来一次！”
重复重复重复的白光。
“什么？电量不足了？！不，不能放弃啊！”
真是的，不就是被枪托殴打了一下嘛，居然会演变成这样。
“那……人工呼吸……吧？”
停一下，已经有点不妙了呢。
我并不是抗拒人工呼吸，而是自己的软弱。总不能在别人尚未放弃自己的时候就开始自暴自弃吧？我压抑着内心的渴望，抵抗着莫名的激动，将注意力集中在手上，将手指甲紧紧地扣入掌心。无法呼吸、意识不清的我只能期盼疼痛可以让自己从这梦魇般的困境中醒来。
后来我回想了一下，要是那天之前我把手指甲给剪了，也许这个故事就到此为止了。
“唔~吨吨！（等等！）”
承受了耳光和电击都无法被唤醒的我，在Tac-50将我的鼻子捏住、扒开下吧即将进行人工呼吸之际只能发出这样的声音。而醒过来的第一眼，我看到了掩埋在发丝之间的Tac-50惊讶的脸。就像小孩在迷宫中找回了遗失的玩具一般，惊喜之中夹杂了压抑已久的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