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发糖你可别感伤（三）(2)

她看懂了走了上去我紧随其后。
正好傍晚，太阳还有一丝余晖:“是我爸爸打的。”她开口了，低着头声音很小:“我也好，小白也好都是我爸爸打的。”
她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泪:“我妈妈去世之后他就这样了。我真的没那么多时间给我们洗衣服，给小白洗澡。但是爸爸每次喝完酒都会打我们。我真的不知道——”她抽噎了起来:“我真的不想把它送人，这是妈妈最后的回忆了。”
我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叹了口气走了过去:“对不起，但是谢谢你能告诉我这些。”
小白在她的手里，有些颤抖，但还是在舔舐着她，可以看到他们很亲近。
“给它洗个澡吧。”公园的草坪上有一个给草坪浇水的管子，我把小白放在草坪上用水管冲向它，他来是有些回避，但过了一会儿就开始享受了起来。
“有的时候真的想像一条小狗一样，有自己亲近的人，一生只要待在喜欢的人身边就好。”她开口了，不像她会说的话。
“我，还是喜欢鹰，不是多么强大，而是自由，就算孤独也离大家并不远。还有……特别喜欢天空。”
她看着我笑了笑:“感觉你更像个天使。”
突然她愣了一下:“不好意思，说了奇怪的话。”
“没事。”我突然发觉自己也许确实温和了很多，和从前不同，但是，也挺好的，我又开口了:“以后有什么我帮你，还有那帮人不要在乎他们。”
她笑了笑:“感觉你比我更讨厌他们。”
“因为总会让我想起不愿想起的事情。”我顿了顿，话仿佛都到了嗓子里却还是被我咽下了：“没什么，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后来我帮她照顾小白，鼓励她变得自信。很快高中毕业了。
到了大学我们还一直有联系。但是话语却越来越少。我知道，我出现在她最卑微的时候，在我的眼里她永远是需要帮助的那个，而这种感觉，无时无刻在提醒着她那段回忆，这对我们都是一种煎熬。
终于，在一次电话里，我说出了：“我们以后......就不要总联系了。告别过去，未尝不是好事。”
她哭了，哭得很伤心，而我在不知不觉里鼻子也酸酸的，我刚要解释。
“我知道的。”她带着哭腔开口了：“那份记忆已经成为了累赘，但是就没有别的选择了么，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我努力让自己平静，可声音还在颤抖：“对不起。”
之后我安慰安慰她，再之后，一切都结束了。
后来我在火车上碰到了她，她对我说着大学的趣事而我也开心的听着。
“我有男朋友了。”她说的很开心：“你呢，应该会有女生追你吧。”
“大学就没有了。”我苦涩地笑笑。
“不能吧，你这么会照顾人的人。”
“我性格还是太独了。”我苦涩的笑笑，又顽皮的说了句：“你当初不也没和我表白么。”
“因为啊”她调皮的顿了顿：“我还是感觉你还是更像是一个天使一样的人。”
“......”我顿了顿：“你还是会说这么让人难为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