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连载】无畏（二）(2)

几天之后，空1师战情室里的电话铃又响了起来。
“孔威，厉害呀！”上次和张北英通话的场景孔威还历历在目，不过这次，张北英的声音洋溢着喜悦，“上次开火一下就干掉了两架雅克-141，赚大发了！”
“呵呵，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这几天苏联空军的出动率高了好几倍，而且警觉多了。”孔威苦笑了两声，相对于前几天，他承受的压力在呈指数增长，“刚刚那场空袭直接敲掉一辆我们朝鲜友军的T-90S，我们一共也就4辆呀，为了拦截那架米格我还丢了一架歼-8……唉……”说到这里，孔威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孔兄呀，我知道仗不好打，不过苏联空军真的那么恐怖？”
“他们连苏-27PU都派来了，而且是两架……这可是苏联空军最先进的飞机了，不仅武器打的准，电子反制水平还高的吓人。”
“我老张是个粗人，你说这我也听不出个一二三来，说点直接的，你们和这玩意的交换比怎么样？”
“别说击落，我们导弹都还没命中过……这次的这架歼-8就是折在PU手里的，在被击落前我们的飞行员打光了所有的导弹，但无一命中……唉……”虽然孔威觉着他再这样叹气下去，下次通话张北英就会改口叫他孔大爷，但内心的无奈还是把这口怨气顶了出来。
“老孔呀，我的侦察兵已经侦查到了苏联的T-80正在大规模集结，怕不是过两天就要进攻了。”
“你们那批新到的红箭-9打这个还不轻松。”
“哪还有什么红箭-9，”这次轮到张北英苦笑了，“早被空袭炸掉了。”
“直说吧，前线还有什么？88式？”
“什么都没有，只有人民军从坦克坟场里临时拉出来的T-62D了，这玩意连新一点的59都打不过。”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孔威的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了张北英此时那阴沉到令人窒息的黑脸，“还有一辆幸存的朝鲜天马号-5，这是唯一能对T-80造成有效伤害的火力了。”
“感谢朝鲜弟兄和我们站在一起，要不然我现在已经可以在苏修的战报上找到你的名字了。”孔威调侃着。
“你也跑不了！”张北英回敬到，“没有人民军支援，战线早就崩了，这么多天了你也早被送到西伯利亚去啃木屑黑列巴了。”
电话两头的苦笑融在了一起，苦得让人说不出话。
“说了这么多，我有什么需要做的？”无事不登三宝殿，没有要求孔威的事，张北英不会花上宝贵的时间来找他倒苦水。
“空中支援。”张北英斩钉截铁的说。
“没戏。”孔威回答的同样斩钉截铁。
“必须有戏，孔师长。”张北英的声音严肃了起来。“只有你的空军能当得住苏联的钢铁洪流，我能做的最多也就是拖延下时间。”
“实事求是而已，你没有别的办法吗？”
“没有，就算是最近的增援部队也只来得及给我收尸。”
孔威无话可说，他也知道，就算赶到战场，那些59式坦克在T-80面前也只有被碾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