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叽咕叽的回忆录(2)
“我要上学校,天天不迟到……”难得能救命的上课铃就在这时候响起。
于是我也发现,他也不是那么冷漠的孩子,我也不是那个安静如鸡不会打闹的乖宝宝。
那个夏天,二楼的教室窗外是繁茂的梧桐枝叶,大片大片的遮住了阳光,只有几缕金色的光柱从墨绿色的罅隙里倾注而下,在黑板上书桌上,在孩子的脸上映出耀眼的光斑,也把那些梦想幻想和妄想的泡泡都照得闪闪发亮,把人的心都融化成亮闪闪的碎片。我和朱姓男子坐在窗边儿上,蝉鸣总是悠悠然从窗口探进他的耳朵,漏下的一些才涌入我的耳蜗。我扭头,目光越过他四厘米发长的头顶,越过窗子里波纹样的杆杆,瞧着那些闪烁着金边的叶子出神,一边寻找着那些嘲哳不停的小小身影,心里神游着思虑未来和未来。我想我才十岁,未来很长又很远,也许很久以后身旁还会有一位朱姓同学,一如十岁那年,青葱不减倒也添了沧桑。我还是能在作业没写完的时候头都不抬地低喝:“作业给我抄。”而他也会佯装不理,却悄悄把作业往三八线边上推一推。手上一边抄着脑子还在运转,笔转了两圈咦一加一怎么等于三了。
停笔愣两秒,或许两秒都不足,一只手就会拿着橡皮伸过来,摩擦一会儿再拿起铅笔,写下一个与我心中所想印证的答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