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梦重温》（三）（POM拟人/马达加斯加的企鹅/RK）(8)

被他惊动的kowalski皱了皱眉头，也慢慢睁开了眼睛，两个人在某个以后可以计入史诗但是目前来看只是一个普通的早晨里视线相遇了，相顾无言了一会儿就是极度的尴尬。Rico看上去是个凶狠雇佣兵实际上纯情的一比，脸红到耳朵根的他第一反应就是马上下床跑路，被kowalski一个眼刀扎过去，鞋都没穿好就不敢动了，呆呆的站在原地，张着嘴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Kowalski浑身像是被碾过一样没好气的看着他“怎么一见我就想跑啊，怕我吃了你啊。”话毕拍了一下Rico的硬板床，结果发现这床太特么硬了，真想给他换了。Rico还是一言不发的站在原地像个做错事的孩子，kowalski也不急就看着他，看他什么时候能打破这种沉默憋出一句话，明明……咳…那个被伤害的是自己，为什么Rico一脸其实是自己对不起他的样子？他偷偷瞥了一眼Rico，发现对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身姿挺拔，仿佛被罚站，kowalski心想是不是以前被罚站罚多了啊，怎么站的那么决绝？就在kowalski疑惑的时候，Rico开口了，不过说的话却让他嘴边的笑还没扬起来就塌了下去。
Rico说“你……把记忆……洗掉吧…”
憋的久了，又口齿不清的补充“我的！记忆！”
Kowalski的表情彻底阴沉下来了，他想了许久Rico也许会说什么，以他的思维大概也说不出什么复杂的话，但只要他愿意说，愿意和五年前一样说出那句字正腔圆的“喜欢你”他就愿意接受这段也许莫名其妙的感情，他本来就是抱着接受的心来治疗Rico的，没想到Rico吃干抹净之后就翻脸不认人，而且万万没想到Rico会说出他一开始就放弃的计划，清洗记忆。
胸口像是堵着一口长舒不散的郁气，他听到自己语气冷静的说“你把你自己的记忆当什么？你把我当什么？”
“看来你知道我当初洗掉你记忆的事情了，没错，医生的实验在我这里成功了，而且我在你身上试了，但我绝对没想到你愿意再试一次那样的实验，skipper说我没有资格去决定别人的记忆是否存在，但你自己可以决定，是吗？”
他每说一个字都敲打在Rico心上，Rico的表情从决然到疑惑再到惶恐，他先是拼命的摇头，然后又笨拙的抓住kowalski的手跪在地上，把手放在自己脸上，贪婪的汲取那点温度，好像他马上又要忘了这个人似的，他惶恐了一会儿，才想到要解释，他抿了抿嘴，嘴边的疤痕也随着动了动“不是……不是的，是怕…..伤害。”
“伤害你！”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的委屈快要溢出来了，有那么一会儿，kowalski觉得他要哭出来了，但是没有，Rico眼睛亮亮的看着他，是和五年前一样的，疯狂且专注，不管嘴上说着什么，内里他果然还是那个无药可救的小疯子。
Kowalski觉得自己心软了，他抽出手，认真的看着Rico，一字一句的问“你觉得为了不伤害我，就放弃自己的记忆，值得吗？即使抛弃自己的初衷，背叛自己的过去，封闭自己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