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抗争2(2)
说到暗杀,可能除了影族和传说中拥有三族血脉的完整战族,没有一族比血族更擅长了。凭借得天独厚的血脉,即使面对帝阶的敌人,我也有一击必杀的把握。不过由于长期的杀戮,即使在外界,也常有普通人能看出我手上萦绕的血色灵力。
哦,对了,我的名字是阿弗雷德(afraid)。
没有暗杀机会的日子里,我白天上班,顺便与隔壁的女同事发发牢骚(她就是我之前所说的同族,名字叫特蕾亚,有时会在午夜共同穿行于空荡的街道,交流感情和过去,私下爱穿哥特式的裙子,感觉还是挺可爱的,不过她是我已知唯一有洁癖的血族。。。),或者交流下公交车上哪个人类的血液应该很可口。(不过我一般是不坐公交车的,因为会不自觉的向某个闻起来血液纯度高的女孩那边靠近,所以一般是她在犯花痴,因为她只欣赏有魅力者的血液)
到了夜晚,才是我本性回归,放纵自己的时候。有时我去那家藏有入口的酒吧,和各地的中立种族闲聊,了解各族的情况。当然有时会发生些冲突,但是在人界外界,一把外化的血刃足以应付大多数麻烦。之后,我就会漫无目的地游荡,特蕾亚说我这个时候像个诗人,忧郁而感性。而对我来说,那只是回忆过去,咀嚼弃族的绝望的结果。她没有经历过神族和皇族的战争,不能体会我一个人坚守旧日的信仰时,孤独、倔强、挣扎的内心。我心中的希冀没有动摇过,但是难免有些失落。
无人理解,没有往昔指引前路的星空,我只是在昏黄的路灯下,像无主的游魂一样失魂落魄地游荡,直到天亮。
有一次在白天(夜晚我是不会这样跟她交流的,那时只由感情和欲望支配的我更习惯独行,除非需要压抑血脉中不时失控的力量。不过她倒是经常在午夜尾随我,倾听我失去意识时的自言自语)我无意间透露这种感觉,特蕾亚居然嘲笑我,说我应该谈恋爱了。下次血月祭(也就是常说的新月,这时刚好是血月满月之时,诸多种族的力量都会在此时达到顶点)时,我一定要假装失控,追她三条街,最后撕开她的裙子,吓她一下。
月圣殿下也曾经说过,信仰必须有,但我们不能为此完全放弃生活,否则,随之而来的孤独固然令我们强大,但更易让我们迷失自己。我现在心中除了复仇,确实没有其他多余的情感,不过对于我这样在生死间贯彻生命意义的人来说,孤独或许才是最好的伴侣。
独来独往的生活一直持续到那天。可能是真的害怕我的威胁,四月的那个血月祭,特蕾亚没有来帮助压制我。午夜,我几乎抹杀了一切敢于挡在面前的生物。那晚昏黄的灯海中突兀地多出几滩鲜血。当我又一次经过最爱徘徊的第二十四盏路灯(这是我在清醒时发现的唯一可以清楚并且方便地在四季看到十二星座的地方)时,我残存的理智告诉我那盏灯下有些动静。停下的第一时间我就发现了那个把白衣少女逼到角落的男人,出于厌恶和汹涌的残暴意志,我直接冲过去掏出了他的心脏。当血液浸满双手,我左眼的血瞳也不再充血时,我知道难熬的血月祭结束了。出乎意料的是,那个女孩居然没有立即逃走,还在发愣般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