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格姆]第二卷 各国的纷争（13-18章）(10)

“你就有更好的办法吗？虽然成为圣女之前的记忆消失了，但那种绝望感，当我看到作为奴隶的人们的脸时，甚至注视着他们的眼睛时，我知道它没有消失“
“如果你以为牺牲掉自己，别人就能得到幸福。我只能说我对你很失望，甚至觉得你可怜。你这根本不是拯救别人而是拯救你自己吧！同时你高估自己，就是轻视别人，你不觉得我会有更好的办法吗？”
“什么办法？”
第十八章 突变
”就目前的处境来看，谁都会感到压抑，但压抑的同时，要学会思考。思考哪些会改变，哪些又不会改变，只有想清楚变与不变，才能引导结局向你所要的方向发展“
“里恩，虽然你说的是有一定的道理，但你说的话更像是在指导我如何学习思考，就结果而言，并不是我想要了“
“好吧，纳萨雅，这是对我将说的话所进行的铺垫，尽管可能不是实质性的结论，觉得空泛，但我觉得它对于我说服你是有作用的”
“事实上，你有没有察觉我们两个的对话就像是一个人在反复切换着说话的对象，没有构造出交流沟通的氛围，而这就是因为我对你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而你对我却还处于刚刚认识的阶段。同样并非是我存在任何倨傲的心思，而是我希望我所要表达的不同于你心中以往认为是在给自己找的借口时的那种想法。人们常说话说的越多，越起不到应有的作用，但唯独这份渴求理解的心情是我最想传递的。纳萨雅，自由是什么，对于你来说？”
“经历过痛苦，不代表就知道痛苦，也可能因为痛苦而深陷其中。自由不是一个人的，也不是所有人的，它仅为一种现象，对于发现它的人，习惯性的置之不理，而那些未曾见识过它的人，则通常又会很难理解。只有得到后又失去，才会觉得珍贵。变与不变，分清对抗的对象和自我砝码，也许是件难事，但不要试图逃避，也不要急于做选择，失掉自我只会举步维艰。牺牲是分有意义和无意义的，达到目的是有意义的，相反则是无意义。像你之前的想法，认为只要自己揽下一切的罪过，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罪人，以圣女的身份能换来一丝怜悯，借机显露看似为了宽恕而提出的充满善意“解放奴隶”的请求，但事实是教会的存在是建立在有罪之人身上的，奴隶在他们看来是有罪的群体，已经无法被宽恕，甚至失掉被赋予生命自由的权利。所以，你不能打动任何人，包括你自己。而且你不应该把它当做是救赎，而是一场事业，拯救人类于水深火热之中的事业。
女人因事业而变得伟大，所以我想说的办法是让你自己变得伟大，伟大到能让更多的人追随。我相信你是聪明的，虽然我否定了你的想法，但答案终归不是我来回答。我是守护者，我可以守护你做出的所有决定，但同时也希望引导你看到更多”
听完这番话的纳萨雅，目光静静地看着湖面。风儿拂过她的发梢，却丝毫打不乱其眉目间的专注。
不知发愣了多久，耳边渐起的雨声将圣女带出了思绪，昨夜未如今日，布云施雨顷刻，势大不留余地，鸟雀羽翼尽湿，二人犹此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