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王入篓
数道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只是这流星飒踏的脚步依然巍然迈出,一当天下凡夫。
淳于烈自己也心知自己身体的异样,元气的流出速度比平时快了至少三倍,气息稍抑。气势却是巍然不动。
“哦?那还要待你告诉我,这片天下到底有何处不同!”
四面的声音还是如邃谷飘荡的幽响般,实际上这里是一处墓地的底下空室。
“嘻嘻,呵呵,哈哈……”三声不同的异响一同传来,四处空荡的四壁,并不能察觉到底是从何处传来的声响。“告诉你也无妨,没想到你这将死之人的反应还是这般散漫,但是死人是不需要知道答案的,咿呀!”
厉喝一声,却是一片黑影袭来,凭着淳于这双久历天下的双眸自然是瞧得清楚,这不过是一块破衣袍。
“铛”“铛”的两声传来,是从上方和后方同时袭来的两柄短刀,这只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只有这点本事么?”
淳于依然踏步而出,先前一剑荡开两人的奇袭,但看这藏匿四处的气息,明显不止这两人:“两个人怎么够看,你们一起上吧。”说罢,一荡衣袖,短掛的衫衣飘荡起来,手里的木棒就这样微微燃了星子起来,只是这星星之火光已然足够,只是瞥见的却是这密室四周墙壁上无数的孔洞,箭矢冷锋骤现。
“哼!”淳于运十层的功力护住身子,随后一剑殊提而起:“起!”没有翻覆的招式缛节,只是浑然天成的一式撩天剑势。
火光就这样掀开了这漆黑的夜幕,翻荡之下,这处随葬的墓穴坍塌下去,却是掀起的尘埃让星光略微被遮蔽了。淳于烈自然是先一步脱出了,但是眼前不是送口气的时候。
“啪”一声轻响,从烟尘的另外一边传来。
“啪”“啪”“啪”掌声不断传来,是一人鼓掌从尘中走来。
白色的衣襟上沾染了灰,可是平素多有清洁喜好的他并不会在乎这种琐事。
“喔,原来是你。”
“没错,没有想到吧,淳于烈!”来人是谁,其实并不重要,只是一个天字榜上有名的江南康王府的供奉。
“是没想到,你居然和北掳联手!家国天下难道还比不上一次胜负么!我输你又何如,你!”淳于烈顿足,也怒扬起眉头:“对得起师叔么!”
“呵!”来人只是冷哼一声,随后背后的无数骑虏就这样铺展了四野的地方。
“没想到多年不见你还是这副口吻,我就是看不过你那好像什么都清楚的语气,你到底有多少阅历还有资本能对我说这种话!”
一剑扫扬,剑罡直指白衣。清朗的星河之下,一条溪水只在视野的尽头,那是什么河,溪水澄澈如练。
“此时离开,我还记当年旧情。”淳于烈低下横着的眉峰,敛了剑气,收了语气。好似敛了笔墨香味的狼毫。
只是那人目光之中的杀伐意味愈发森森。星河光辉之下俨然浮现出什么奇诡的气机。
“好一个当年旧情!你就说你当年到底记得什么旧情!念的什么愿!”白衣怒扬,黑发也挣脱了束发铺张开来,一派张扬,浑然的杀意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