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迟来的纪念(2)

J先生坐下后，G先生依旧不答话，只是举起了酒杯。J先生自然是举杯，而后同G先生一样，一饮而尽。一杯入肚，J先生顿觉身子暖和了许多，也不禁赞叹：“好酒，这定是真正的绍兴花雕。”G先生也没搭茬。仍是将自己的杯子与J先生的斟上酒。继续举杯。
一连喝了三杯，三杯酒后，G先生才缓缓地说了一句：“这三杯酒本该是你自觉喝下的。”“这是为何？”J先生佯装不解地问道。
“酒桌上迟到，自罚三杯的道理，你我都懂，何必要装糊涂。”
“你来得太迟了。”G先生抬起了头盯着J先生，但随即又叹了口气，摇头道，“但又太早了。”
J先生笑着说：“我来得并不早，也不是太晚，反倒是你，是真的来早了，来得太早了。”
G先生又饮了一杯酒，苦笑道：“独自一个人喝酒，是件很孤独，很无趣的事，你来之前我却一直在重复着这么无趣的事情。”
“哦？”J先生有些不解，“L和H来得都比我早，可以找他们啊。”
说道这两位，G先生哈哈大笑：“那两个，不行不行。和他们喝酒不够痛快，尤其是L，太过正经，和他喝不够尽兴。但是他下棋倒是真的有一手。无聊时找他下棋倒是很不错。”
“哦这么说，在你眼里，我不正经咯？”
“哈哈哈，敢爱，敢恨，敢夸，敢骂，和这样的性情中人喝酒，给这样的敬酒。痛快，尽兴。”说完G先生又敬了杯酒。
“你怎么来了，是对那边太过失望了，所以过来了吗？”G先生呡了口酒说道。
“只是时候到了，所以来了。你对阴暗还是像以前那么敏锐。”
“爱与正义的寻找和宣扬那么劳神费力的事。你还能坚持这么久，也是辛苦啊。”
“发现仍存在的正义宣扬它，让更多人去践行它，不就是我们写书的目的吗？”
“不，那是你。我当初只是为了钱。”说完G先生哈哈大笑了起来，但似乎是笑得太激动气管中呛进了酒，没笑几声便咳嗽了起来。看到G先生狼狈的样子J先生也不禁笑了出来。
“将”
一个“将”字打断了从角落中发出的笑声。
“将”字之后又是一串不断的笑声，不同的是，这笑声是从下棋的方向传来的。
“看来是分出胜负了。”J先生笑着对G先生说，“你猜是谁赢了？”
“还用猜吗？L的实力在那摆着，再加上赌注是他最爱吃的肉，他怎么会有输的道理？“G先生不禁笑道。
棋桌上一人放声大笑，而对面的那人是颓丧地靠在椅子上，脸上挂着无奈与尴尬的笑容，似乎是后悔参加这棋局。
大笑之人将两只海碗拿到面前，从中挑了个最大的鸡腿，但并没有放入自己的口中，而是塞到了对手的嘴里，说道：“不要挂着这样的脸，陪我下了这么久，你也是有份的。”说完托着两只海碗，往角落走了过去。
H先生嘴里叼着鸡腿，呆呆地坐在棋桌上。
“我们都猜，赢的人肯定是你。”J先生打趣地说，随后示意侍者加副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