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法则(2)

演讲当天最终还是到来了，但结果出乎所有人意外——情况很难用文字描述，为简便起见，我们还是从这件事造成的影响说起。
总之，第三天早晨，“机器人”与“区长候选”两个词霸占了所有新闻媒体的版面页首。起因则是“查尔斯”在慷慨演讲的当时，不知何处的刺客用微型手统朝他开了一枪。而他勇敢地迎向死亡，脑袋被打了个对穿，但却没有出现任何少儿不宜与***的场面。台下鸦雀无声。那一整天都没人明白发生了什么，直到当天半夜一个记者在家中挑选新闻照片时脑袋被门夹了一下，理清了事情的原委，新闻媒体才开始真正地沸腾。
机器人与机械人公司里同样沸腾。这一点任谁都可以从小罗伯特沸腾的脸上看出来。在他走进苏珊的实验室后，苏珊就决定在他开口之前进行说明，并且尽量保持平和的语气。“不管怎么说，这件事由我经手，我也感到很遗憾，但有两点必须提前说明：第一，这个情况是无法避免的，第二，我相信你以后会得到议员或是总统的订单，所以损失还不算很大。拜托，罗伯特。”苏珊在看到他脸上越发痛苦的表情后，难得地中断了自己的发言。同时，罗伯特也以超人的自制力让自己保持常态，于是苏珊的说明得以继续。“当马维尔精准地用头部迎向手统的时候，我就明白自己的问题所在了。之前从没有公众人物用机器人代替自己露面，在这个前提下，刺客击杀替身机器人的罪就不止破坏私有财产这么简单了。‘凶手’有可能在政治漩涡和种种交易考量下，永远被以蓄意伤害定罪。我想现在你也明白了他为什么不惜失去脑袋也要暴露自己的机器人身份。
”苏珊特地做了一个停顿，小罗伯特在这一小会之间就意识到了关键所在，当然是就他个人而言的关键。“从无机器人替身”这个前提已经失效了。日后不管谁站在演说台上，人们都会怀疑他的真实身份。那么，那些大人物们又何乐而不为呢？…
 苏珊似乎轻轻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因为自己考虑不周还是其他原因。“我们只看得到区长候选人查尔斯先生，但在M型眼中，区长和犯人都是需要保护的人类。无论如何，这次是我的失职，你可以扣我的薪水。”
但不管是出于眼前的感叹还是未来总统的私人订单抑或其他任何原因，罗伯特都不会把苏珊的最后一句话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