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戮天使」Fugitive Day（20）(2)

缠好身体的绷带后，面部的绷带Ray却没有急着去处理，而是从那个即使被警察追捕都没舍得扔掉的布袋中，翻找出抗生素和针线，从药瓶里倒出两片药片递给Zack
「Zack把这个吃下去吧，然后……头上的伤口还是缝合一下比较好。」
「是是＿随你便吧。」
对于眼前的少女Zack已经彻底无奈了，干脆就由着她去了，于是一把接过药片，想都不想就吞了下去
在缝合额头的伤口时，那疼痛感还是让Zack忍不住眼皮直跳，但看见少女那专注的目光，Zack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让他恶心的想法＿这家伙把那些尸体缝起来时不会也是这样吧？
一把抓住正在进行动作的Ray的手臂，Ray转过头，用疑惑的眼神向Zack寻求答案
「喂Ray，你不会还觉得“缝好的东西就是属于自己的”吧？」
被Zack紧盯着的Ray表情凝固了一下，随后漠然的摇了摇头
「没有……那是不对的。」
因为即使“缝好了”也不会活过来，就像Zack一样……死掉了，就是真的死掉了，无论“缝的有多好”都不会有任何改变
「……你知道就好。」
Zack松开了抓住Ray手臂的手，继续任由少女继续为他缝合伤口
.
缝合好伤口，Ray为Zack擦掉额头上的血迹，发现Zack的额头上浮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
从始至终Zack都没有发出过一丝声响，甚至身体都没有动过一下，但果然还是会疼的吧……
怎么可能不疼呢
Ray再次拿过绷带，开始为Zack将面部给缠上
这是Ray第一次真正看见Zack的面孔，面孔上有为数不多的几块还算完整的皮肤，但大部分依旧满是狰狞的伤痕，没有烧伤的皮肤明显比其他地方白皙一些，非常不均匀的分散在脸部，显得Zack的面孔看起来反而不那么可怖，倒是有些像Ray曾在电视中看到过的、满脸画着油彩的小丑
Zack的目光没有停留在面前的Ray，而是瞥向别处，那沉寂下来的眸子失去了往日的狂气和攻击性，让Ray敢第一次真正注视Zack那双异色的瞳孔
虹膜异色症
这是Ray记得的这种异色瞳产生的原因，这种眼睛好像是世界上最为罕见的，而Zack的异色瞳则更为特别，一边是和他头发颜色一样幽深的乌黑，而另一边则是比琥珀色淡上一线、反而显得有点像金色的瞳孔，瑰丽而罕见，如果单单只是看着这眼睛，甚至会觉得美丽而温柔
或许，是世上唯一的。Ray在心底这么觉得
Zack面部的轮廓实际上非常的柔和，但嘴边经常挂着的疯狂而富有侵略性的狂笑，往往会让人忽略了这个事实，只有在露出一丝温和的时候才会显出
「呐，你看够了吗？」
因为Zack的话语回过神，Ray发现Zack的目光已经注意到了自己，那跳动的眼角显示出他的耐心已经走到了极限
「马上就好了。」
Ray下意识感到一丝慌乱，但波澜不惊的面孔却没有丝毫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