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ek Story 南鲛思（BG/古风）C9

（转自贴吧的苑晓安，已授权）
C9
我用我的手轻轻拍了他的手掌，脑袋缓缓上浮，只将眼睛露在外面。
 “你都听到了？”边伯贤看着我满脸愁容，有些无奈地说道。
 我没有说话，只是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良久，我问：“你为何不索取这三样东西，现成的鲛人就在你面前。”
 “我不是鹿晗，并不需要这些东西。”他并没有问我为何如此，只是干脆地否认。
 “边伯贤。”我头次认真地喊他的名儿，道，“若有一天，你最爱的人得了瘟疫，要鲛人血肉，你如何选择。”
 问题一出，我便意识到自己是有多无理取闹。我有些不敢面对，又将脑袋往水中沉了一些。
 “我不会动你，若真有那时，我会放你走。”他含糊地回答，“不过只此一次，若再让我抓到，我定不放你。”
 “我饿了。”我摸着自己略扁的肚子，有些羞涩。
 “来，起来。”他向我伸出了双手，利索地拉我上了岸。
 淡青色的鱼尾在离开水面时再次变换成了腿，我既惊讶于这点，又对自己身份疑惑。我怎会可以随时变幻双腿和尾。
 再次和边伯贤坐上马，太阳已经不太刺眼，却也闷热。前行途中，我俩无言。
 “你长住于人世？”或许是为了消除尴尬，边伯贤先开了口。
 我摇了摇头，抬头凝视着天际的一角，湛蓝色的背景上渐渐浮现族长奶奶碧绿的眼眸，仿佛随时陪伴我一般。
 “你可暂住我府直至回家。”
 他的一席话，是客套字词。我摇了摇头，说：“姌婳公主同你有婚约，相比不出些时日，她便是你府邸的女主人了。实在让他人说得闲话。我同韵笙在此处也找了份工，能饱饭便不成问题。”
 “民间的杂话罢了，有何可信？从小到大，我只当姌婳为我阿妹。许是我亲妹三岁时不慎溺水而亡，我也对姌婳格外宠爱。”边伯贤神色不改，熟练地控制着马匹。
 “我也有个待我如亲妹的哥哥。”我想起朴灿烈，唇边是止不住的笑，回忆道，“我算是异类，比起鲛人总是多愁善感，优柔寡断。我有人类的感情，人类的肤色。从小，都没有鲛人愿意和我玩耍，除了他。”
 “很奇怪吧。真正的鲛人是淡蓝色的皮肤，深蓝色的眼眸。只有年入花白，最纯正的血统才配拥有碧绿眼眸。”我手捻着被简单盘起的发髻，用手用力拍打额头使自己清醒。
 我是疯了，才会和一个人类讲这些。
 他并没有发表自己的惊叹，见我不再继续说下去，也并未追问。安静的小径上只有马蹄声的急促。
 刚到将军府外，便看到门外停驻着的马车。边伯贤助我下马，吩咐门外的小厮将马去喂食饲料，便带着我一前一后踏入府中。
 此时正在正院的陈叔讲完了最后一句闲话，正在思索着要如何展开新的话题时，他看见他们家的边将军正朝正院走来。
 陈伯仿佛深深松了口气般，指着正在靠近的边伯贤说：“看，将军回来了！”
 正在喝茶的苏挽七和李韵笙纷纷将头看向门外的边伯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