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笼络

“战争！”
风湍咬牙切齿地把杯子摔在桌子上，其他人默不作声，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一瞬间，仿佛整条街都不敢继续噪嚷。
仅就天神的身份而言，决没必要对地界的战争负责，这一路走来所经历，所看到的一切争端的源头，都是地界生物的恶劣品格。
实际上，几乎所有天神都会这样想。决或许是第一个感到自责的天神，或许也是最后一个。
天神自认没有恶意，但是决很明白，没有回报的事，天神是无暇顾及的；即使得到利益，天神们也无意负责。
决正要开口安慰风湍，却被二铃一把拉住。
“风湍大哥……”二铃搂着楠楠走到风湍面前，想要安抚一下他的情绪。
“嗯？”
此时的风湍神志不清，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二铃，旋即回过神来，扭过头去，挥挥手，略显勉强地牵扯着嘴角说道：“不用。”
衍望着二人，再回头看看决，抓耳挠腮摇头晃脑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决只得拱手示意，众人举杯相应。
二铃不以为意，接着安慰道：“风湍大哥还是要保重，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过去？！绝不可能！”风湍猛地回过头来，一下将杯子攥成碎渣。他遥遥眺望着树国，双目血红，怒骂道：“老子早晚杀回去！杀回树国！”
“杀回去！杀回去！”一众莽汉随声附和，神情激动，吓得周围人都纷纷避让。
二铃不置可否，只是捂住了楠楠的耳朵。
风湍缓缓站起身来，拿起佩刀横在身前，对着一众兄弟大声喝道：“你们怕死吗？！”
众人举刀：“怕死是儿子！”
从没见过这般形仗的衍看得热血澎湃，两眼放光，他握起拳跟着喊道：“怕死是儿子！”
……
决不禁扶额。
“如今树国大乱，”二铃凑到决耳边低语道：“好机会。”
“可是……”
“哼，多为衍想一想，别总是想着自己。”
决瞥了一眼衍，“嗯。”
二铃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跑到风湍身边说了几句。风湍脸色渐变，讶异，愤恨，不屑，一言难尽。
“换个酒馆接着聊，怎么样？”风湍与二铃聊着突然提高了嗓门，看样子是在询问决的意思。决听到之后，只是皱皱眉头，没有说话，但耐不住二铃不断使眼色，决只好点点头。
风湍甩下一块金元赔了杯子，随后带众人离开了街边酒档，来到一家小酒馆。风湍与决，二铃和楠楠四人选了个寂静的角落，只点了一壶浊醪。衍与其余人随随便便找了几张桌子拼在一起，又随随便便点了几盘烤肉，最后随随便便地抱来了店里所有的酒。
“哇嗖！包场了！”决心里一沉。
店老板和店小二倒是没有大惊小怪，查账的查账，打瞌睡的打瞌睡。
“小子，能喝多少？”副队长椎檎拿过酒碗给衍倒了一碗酒。
“决告诉我喝酒不好。”衍盯着一桌烤肉，口水直流。
“他看不见，来一碗。”椎檎将酒碗递给衍。
“不行。”衍摇摇头。
“是男子汉来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