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任何你喜欢的颜色都有(10)

椛记得这片湖泊。
空气格外地清新，甚至给了这残酷的夏天一丝凉意。可惜的是，这一丝凉意真正的来源究竟是这湖泊带来的，还是即将进入黄昏的关系，抑或者是眼前的长发鸦天狗的缘故，恐怕是不得而知了。
“我一直很感谢你。”
“......”
犬走椛与长发的鸦天狗，也就是衣川守太刀洗泉面对面坐着。
“当年我被梶原守追杀，你看见了受重伤的我，非但没有下手，反而放过了我。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只是觉得......我也说不上来。”
椛是真的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衣川守笑了一下，“话说梶原守他现在......”
“梶原守去年过世了。心脏病。”椛据实说出，衣川守的脸上出现一丝复杂的神情，谁都看不清：“这样啊......过世了......那这次是谁派你来杀我的？”
（原来他知道我的目的吗？）
椛不擅长隐瞒，也不打算隐瞒：“是遮那守，扬羽守以及河内守的决定。”
“哦，他们三位居然都还健在啊？”衣川守笑着摸了摸胡子：“我还以为扬羽守会被河内守给砍死呢......”
对话就这么中断了，衣川守盯着椛身后的湖水，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椛看着眼前的鸦天狗，想到一个问题：
“有一件事情我想要请教。”
“哦？说吧。”
椛吞了一口口水：
“衣川守，您当年为什么要回到山上杀死那四十几只天狗？”
“......为什么吗？”
衣川守还是盯着湖水：“椛，你知道我杀死的那些天狗有什么共同点吗？”
“我不清楚，还望衣川守......”
“不，椛，不要再用衣川守叫我了。”太刀洗摇了摇头，深吸了一口气：
“那四十几只天狗......他们都是开放派的。
“我那天是被他们秘密迎接回到天狗之山的，他们一见到我，就激动地告诉了我全部的计划。
“从河童哪里偷偷拿来的炸药，他们每个人身上都绑了五六个......说是要用行动换回我的清白......
太刀洗看着一脸震惊的椛：“我所说的都是真的......梶原守似乎有些察觉了开放派余党的存在，所以他们才那么仓促起事。开放派的人们那天说好了，喝完桌上的酒就要冲出去，冲到其他四位元老的屋敷引爆。
“相信我，我极力阻止他们了，但他们不听......
“我急了，就拿出刀子，站到桌上，踢下酒瓶。我向他们说：‘你们有谁还要再去引爆什么的，我这把刀就往他身上招呼！’
“但紧接着，他们有人大喊：‘若是要招呼，衣川守就招呼吧！我们在很久以前就是死人了，如今不过是还回去这条命罢了！衣川守杀的，还是我们自己杀的，没什么差别！’说完，他们就往门口走去。
“我就......”
太刀洗的手作成手刀的样子，轻轻地晃了晃，划过空气。他晃动的幅度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不知何处的水滴滴到了湖面，涟漪缓缓往岸边前进，不知道为什么，黄昏照耀的森林异常安静，水滴的声音清晰地传到两人的耳中。椛转过身，与太刀洗一起看着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