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考试之前

国三的最后一个夏天，大家都很忙。振文要升国三，力勤要升高中。振文的成绩一向不稳，到了这种关键时候，只好恶补。学校对面的甜品店里，振文一边不耻下问，一边遭着叶小夕的白眼和嘲讽。不到2个小时，叶小夕的耐心将尽，振文的脑细胞也牺牲大半，两人只好暂作休息。叶小夕吃一口黑森林蛋糕，漫不经心地开口:
欸，今天你哥怎么没跟你一起？
振文还没消化完最后一道题，无精打采地回答:
排球队有事，他去帮忙，让我等他。
我就说嘛，你哥怎么放心留你一个人。
不放心什么，我又不是女生，再说哪有一个人，你不是人吗？
你找死哦。
叶小夕举起拳头，作势要打过去，振文躲的利落。
力勤在体育馆再看一眼时钟，快2个小时了，不知道振文在干嘛。林天明问他:
队长，你有事哦？
我弟在等我。
振文？在哪里，怎么没有看到他？
他说先去学校外面的店里看书。
林天明知道这个弟控肯定心急如焚想走，马上安抚他:
安啦，振文又不是三岁小孩，不会有事啦，再说他如果等不及，说不定就先回家了。
他说会等我。
那就多等一下嘛。队长，你绝对不能走哦，这边还有一堆事情，你走了，我们要怎么办啊。
林天明苦口婆心地求他。力勤看一眼门口，只好继续手上的事情。
叶小夕看一眼手表，再看一下外面，天快黑了，略带担忧地说:
欸，你哥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结束？
没有。
那你先回家不就好了。
我说了等他，万一找不到我，他会很担心。
叶小夕翻了个白眼，哥哥是弟控，弟弟也好不到哪里去，都病的不轻。无奈地说:
真不懂你们两个欸，如果你们不是兄弟，说是情侣也会有人相信吧。
你白痴哦。
振文想都不想地骂回去，又莫名觉得有点心虚，拿起杯子喝一口咖啡，舔舔沾在唇边的卡布奇诺，苦中带甜的味道，咖啡因帮已经运转变慢的大脑加一点速。他其实是不能喝咖啡的，力勤叮嘱过他，对胃不好。
又过了2个小时，排球队的事情才结束，力勤赶到的时候，振文坐在店门口的台阶上，埋头在膝盖里，像是睡着了。店已经打烊了。力勤摸摸振文的头，振文抬头，眯着眼，软软地叫他：
哥…………
我们回家吧。
力勤说完，就去拉振文的手，振文试着起身却没动。
怎么了？
……腿麻了。
力勤转身，蹲下，背对振文，说：
上来吧，我背你。
振文揉揉有些酸涩的眼睛，也不客气，就扑上去。幸好末班车还赶得及，两人便不着急。
哥，你今天怎么没带书包？
我放在更衣室了。
队里他们还好吗？
嗯，我们这一级快结业了，所以有些事情要处理。
需要我帮忙就说哦。
好。
振文故意往力勤的脖子吹气，力勤觉得痒，稍一转头，脸颊就贴上振文的唇，振文措手不及，心跳加速，力勤偷笑，一天的疲累就这样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