栏外长江空自流(2)

我将落霞抱到内室床榻上，擦拭去嘴角的血，盖上寝被。用手抚摸她消瘦的脸颊，忆起初见她时的画面。我们饮酒谈诗，轻歌漫舞。她那日微醉，面如桃花。柔情似水对我道：“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我拥她入怀，感动万分：“此生，与你不离不弃。” 再看了最后一眼她和这湖边小阁楼，倒掉全部荷花酒推下烛台在地，灯油顺木板倾出，灯芯随着扩散到床边，火舌渐渐爬上床幔吞噬着。我一步一步走出门，轻轻关上身后的火光。转身在门前触摸上面的环筘，仿佛是傍晚那刻焦急想要见到她，在等她会开门唤我先生。老天不公，有罪的是我，却要让你赎罪。落霞，如有来生我定要与你不离不弃。转身整整衣裳踏入来路，夜色里火光如炬。
一早，收拾好行装起身上路。轻舟顺帆一路在无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