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龙:连城璧×傅红雪]大鱼小鱼①

楔子:引
古龙《火并萧十一郎》 节选:
落叶萧萧。
萧萧的落叶正飘落在长街上。
长街寂寥。
夕阳照着峡谷。
遍山残叶，红艳似火。
夕阳最后一线余晖照在割鹿刀上，刀光闪亮了萧十一郎的眼。
连城璧发现萧十一郎的眼里出现了一种神奇的，无法形容的，一种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光辉。
就在这时，连城璧的信心，忽然像暴露在阳光下的春雪一样，融化，消失。
他忽然有了一种神奇的，无法形容的，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恐惧。
他这种恐惧的强烈，就好像刀光一样。
也就在这同一刹那间，萧十一郎做了一件任何人永远梦想不到的事。
萧十一郎放下了他的刀。
然后，他听见一种奇怪的声音。
他听见一种神奇的，无法形容的，只有他自己听见才会觉得恶心的声音。
他听见了他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
月。
今夕有月。
星。
今夕有星。
今夕是何夕？
月光仍在地上。
星光仍在地上。
割鹿刀也仍在地上。
可是萧十一郎已经不在了。
萧十一郎走的时候，并没有带走连城璧的生命，却带走了他一生中所希冀的一切——希望、骄傲、光荣。
带走了他一生所希冀的一切
他走的时候，只说了一句话：“你不能死，因为我还是欠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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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连城璧笑了，眼神却很冷。
他笑得很大声，凄凉又阴森。
冷冷的月色，冷冷的心。
有一漆黑的身影说道:“别笑了，你的血都已经从嘴里呛出来了，不难受吗？”
连城璧狠声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那人影便说:“你糊涂了，我何曾管过你的事。”
连城璧:“……”
他不说话，因为他知道人影说的都是真话，他确实从未插手他的事，“那你来做什么？耻笑我？还是可怜我？”
人影从黑暗里走出来，像黑暗中脱出的黑雾。
恨是杀，爱是什么？你手中的刀因何而存在？
他站定在连城璧跟前，疑惑道:“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如今自食其果。我不会耻笑，也不会可怜。”
连城璧眼皮动动，显然被他诚实的发言刺痛，怒道:“对！我咎由自取！当初我娶沈璧君的时候你为何什么也不说？”
黑衣人想要扶起连城璧的动作顿了顿，像是在回忆着什么，“……可你并未问过我。”
久藏的心事一旦被捅破了窗户纸，便如泄洪的大堤，泛滥成灾。连城璧自己也未想到，他竟然对他的沉默一直耿耿于怀。
“嘴长在你脸上，难不成要我逼着你说你才会说？更何况你总是一脸满不在乎！”
黑衣人:“……你希望我阻止你娶沈璧君？”他说出连城璧没有说出的话。
黑衣人似乎有些高兴，他轻柔地抱起连城璧，说到:“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