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第二次世界大战（一.3）风云骤起(2)

据布琼尼回忆，这次推演对他有很大影响：……当然我们没有考虑补给，模拟的是一次突袭。他们主动邀请鲍里斯担任裁判。……攻势十分凌厉，超乎我的预料。一开始，鲍里斯试图判定我方进行了一定程度的抵抗。我本以为德国人会同他争吵，但他们用紧张而组织的进攻将我们完全压制，鲍里斯都快不敢出声了，后来他对我说，他想到了前线惨烈的景象，只希望这场沙盘上的“屠杀”快点结束。老实说，我在和他想同样的事——大片战壕被炸平，辗过，大批士兵没来得及战斗就已死去，活着的则要看着敌人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这些使我思考，是不是我对机动作战的理解过时了？毕竟那时我还是骑兵师长，已经过去了二十年……这成为了我研究机动战理论的现实动力……
与此同时，古德里安的设想中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他是这样回忆的：……没错，我们取得了第一轮进攻的压倒性胜利，然后呢？破旧的交通网会阻滞我们的行动，给他们争取时间构筑一道道防线，等着我们自己撞个头破血流……我们的整个理论体系中，不断地前进，突破是其灵魂。一旦攻势陷入停滞，我们将受到布琼尼元帅所说的“持续性的压制”，继而导致后勤负担不断加重，直到崩溃……这成为了我说服参谋部放弃对苏战争计划的主要动力……
自此以后，苏德军事高层的交流逐渐频繁起来。而在莱茵河的另一边，则完全没有一丁点紧张的氛围。法军坚信马奇诺防线是不可突破的，还为它写了一首歌，并顺路好好地嘲讽了德国人一番。而英军则认为，凭借英伦三岛孤悬海外，殖民地源源不断地向本土输送物资，英国可以像一战时那样不受攻击，至于潜艇，英法两国的意见是完全一致的：它怎么可能阻止我们拥有战列舰的强大舰队呢！于是，当德军开进莱茵兰非军事区时，英法仅仅表示了外交抗议。此时，伦敦和巴黎繁华的表象下仍遗留着大萧条带来的巨大影响。这也许能解释为什么几个月前，意大利对埃塞俄比亚宣战时，英法保持了沉默，但随后的事情开始逐步失控。
5月2日，西班牙境内多个省份发生暴动，叛军占领了多座人口重镇并对政府军发起了猛攻，试图一举夺取马德里和巴塞罗那，迫使政府军投降。在南部，尤其是首都地区，政府军的防御是富有成效的。佛朗哥对前线情况很不满，于是下令中止大规模的进攻，抽调兵力优先攻击东北部，试图先行结束北部战事，稳定后方。当地民兵向马德里多次告急，但马德里方面一时也无法冲破叛军的防线，形式越来越危急。第十二天。政府军在北部的据点仅剩一个港口。凭借己方战列舰的炮击，他们苦苦支撑。但据情报显示，一整支敌军舰队正在驶来。战列舰无法兼顾陆海两面。水兵们将油料装载上了小渔船，准备拼上性命炸毁敌人的军舰。舰上的军官们脱下干净的制服，换上衬衫，端起阵亡战友的枪参加战斗。活着的士兵们给枪安好了刺刀，准备好了最后一搏。号兵代替阵亡的旗手在阵地上升起西班牙共和国的国旗，水兵们见状也在战列舰上升了旗。
随着叛军下达的总攻命令，近万名叛军士兵冲向只有几百人驻守的港口，远方的舰队也已清晰可见。渔船发动了，准备着最后的航程。士兵撤回港里了，准备着最后的肉搏。叛军突破了港口的第一道防线，他们的舰队也开始向战列舰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