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我亲爱的学姐 第九十三章

第九十三章 明明还爱着
无语凝噎？
听到戴萌问话的莫寒，双手抱着文件，低垂着头，看不清情绪。
戴萌喉间蠕动了一下。心里有千万句话语想说，一时间全涌了上来，脑子里又空空的一片，不知道要将那句话说出口才合适。
两人之间死一般的沉静。
终究是戴萌打破了死局，用着极度平静的语气道：“如果，没有事的话，我就先走了......”等了半刻，莫寒还是没有反应，她一个转身就准备离去。
“等等......我这里有一份文件，需要你签字。”莫寒低着头，擦干净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溢出来的眼泪。
戴萌的脚步立刻停滞下来。
莫寒调整好自己情绪，走到戴萌的面前，微微一笑，笑容得体而标准，打开文件夹，摆在戴萌的面前道：“戴......”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称呼合适，仅犹豫半秒钟就接了上去，“戴医生，请签一下吧。”
戴萌眼珠子转下去看了看文件，又看了看她无懈可击的微笑，迟疑的从口袋里掏出笔。
在她弯腰去签字的时候，莫寒认真的打量她的侧脸。
还是一点变化都没有。六年前是这样，六年之后还是这样。
想到她们日后会共处在一间医院里，整日抬头不见低头见。莫寒竟不知道从哪里生出一丝苦涩来，但是她的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依旧平静无波。
刚才在办公室里看到的那一幕，虽然还映在她的脑海里，但是能重逢戴萌，这么大的惊喜，早就盖过了之前那复杂的情绪。
如果不能再在一起的话，这样也挺好的......
当戴萌签好字之后，直起腰。
莫寒视线跟着她移动，犹豫着问道：“这六年你过的还好吗？......”
这话听到戴萌的耳朵里，她的口气就像是在问候一位故人，而不是曾经的爱人一样。
“很好，一直都很好。”戴萌收好了笔，微微一笑道：“多谢学姐当年的成全，不然我如今不一定是这样的成就。”
莫寒身子一僵硬，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凝固住了......
很久很久，戴萌就曾想过，有朝一日当她们再次遇到的时候。
莫寒会问出这句话，那么她要怎么回答呢？
那时候的她就想好了答案。
应该答：“没有你，一切都不好。”如果莫寒心里还有她的话，应该会感动。
那时候自己还深爱着她。
后来，随着时间的迁移。她的答案又变成了，“没有你，一切都很好。”
仅是改变了一个字，意义却相差了千万里。
那时候，她想证明自己一个人可以做很多事，而不是像莫寒说的那样，没有长大。她不需要莫寒的为了她好而离开！
而这其中的变化都是......她自己一个人在那边，自导自演自娱自乐。其中的孤独和苦涩，也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莫寒和她隔着半个地球的距离，什么都不知道。
到真正说出口的时候，她想都没想，就说出那两句话。不去考虑莫寒的感觉，她的心里忽然就像放下了重负一样。原来回答这句话，并没有那么的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