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石之国】宅女石头记·17 将噩梦藏匿于心(3)

“啊，那是……”小羊眯缝起双眼，思考应该怎样解释。
没办法，老师没有教过他们这些乱七八糟的娱乐项目，他们能玩的东西除了纸牌就只有冬眠前的枕头大战而已。
“算了。”小羊根本想不出合适的形容词，“我说起来也不清楚，还是直接唱给你听好了。”
“唔……”磷歪了歪脑袋，“好吧。”
小羊站起身来，深吸了一口气。
“さあ夢を叶えるのはみんなの勇気【来吧，梦想的实现离不开大家的勇气】”
“負けないこころで明日へ駈けて行こう【怀着不服输的决心向着明天驰骋而去】”
身侧的荧光水母映出莹莹的蓝紫色光芒，在黑暗的夜里居然显出梦幻般的色彩。五彩的旋律在空气中流淌，在寒冷的冬季却仿佛春日暖阳，雀跃着在白雪中飞奔向四面八方，融化一地的清冷孤寂。
一曲终了，旋转着的音符缓缓降落到心尖，化作暖流淌过全身的每一个角落。
“感觉怎么样？”小羊转身询问。
她不保证自己唱的会多么好听，但是最起码都在调上。磷的情况至少不会更严重吧……
“嗯……”磷缓缓抬头，小羊却看到了他满脸的金色。合金更加疯狂的从眼眶涌出，融入他掩面的双手中，“对不起……我没办法控制这个……”
“这种感情好奇怪……明明并不觉得悲伤……”
“嘛，感情的话，释放出来就好了……”完全没想到会是这种发展，小羊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谢谢你，小羊。”磷转过头来，抿起的嘴角隐隐上扬。
小羊愣了数秒，随后歪头回以一个微笑，“你喜欢的话就好。”
长夜漫漫，因着各自原因无心睡眠的二人一直闲聊到了天明。虽然这两个人的记忆都分别有了不同程度的缺失，但是用剩余的部分聊上半宿也还是绰绰有余的。
磷站起身来，抻了抻腰板，“那么我去向老师报告一下，然后一起去海面处理浮冰吧。”
“我知道了。”小羊跟着他起身，准备回房间换上制服。
“等等小羊，你的睡衣是不是穿错了。”磷叫住了已经转过半个身子的小羊，指指她衣襟的位置。
小羊拎起自己的衣领，发现自己居然不小心把左襟压在了右襟上面，“啊，一不小心就……”
“你去换制服吧，我去向老师做今天的报告，一会在大厅里等你。”磷倒是没怎么在意，直接转身走向老师的房间。小羊的脚步却是一缓再缓。
虽然正常衣服的穿法都是左衽没错，但是以寿衣为主题的他们的睡衣，穿法当然得是右衽，也就是死者的穿法。刚出生那会她确实会因为习惯性的穿衣方法而把左右的衣襟压反，但是这种错误她已经至少有两百年没有犯过了。
忘记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蔚蓝的海面现在显出浅白的蓝色，浮冰呼啸着在水面沉浮。
“吱——”
小羊捂着耳朵，眉头紧皱，“这声音真的让人好不舒服。”
“浮冰的声音会影响大家的睡眠。”磷轻轻的拔剑出鞘，躬身把剑鞘放到地上，“把它们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