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桐七
“你要结婚了?”她连忙捂住我的嘴。“要死啊你!”她傻乐着冲我竖中指,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在炫耀大人给她新买的玩具。“七爷,你看着我说句实话,你求的哪家菩萨!”闵桐七一口咬在我的胳膊上。
当晚,我被罚吃狗粮。挺儒雅的一个人,知情知趣,男的和男的看对眼了那就不一样了。天南地北的聊了一通,捞不到干货,他像个披肩挂甲的将军无懈可击。“你是演练过我要问什么吗?”我开了个玩笑,七爷俏生生的白了我一眼。他们的婚礼定在了五月初七,还有一个月。
结婚前三天七爷喊我出来买醉,把戒指砸进了酒吧的灯里喊着不嫁了,死活都不嫁了。“骗子,男人都是大屁眼子!”赵先生的身份是传销首脑,他用了七个身份娶七个妻子。
贼老天和七爷开了个玩笑,覆水难收的那种。我陪她喝了一夜,清晨才给她送回去,不依不饶的吐了我一身。
多数人25岁就死了,一直到75岁才埋。
“吴老二,你给我滚过来!”闵桐七抽了口旱烟,呛得厉害。“七爷您吩咐!”嘴上说不耽误手里做,抢了她的旱烟,跳起来弹了她一个脑瓜蹦,脆生!瞪我也没用。那次之后七爷抑郁了,大大小小的都知道了七爷和一个传销头子谈了场轰轰烈烈的爱情。领导特批了长假,无限期。“老二,你说烟那么难抽,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啊。”我看了看她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他们把心事放在烟里,抽一根就能少一点。”
“要不,我们去度个假?”我看着她满心欢喜的抽出一张世界地图挂在墙上,飞镖扎中哪就去哪!“危地马拉?”她其实没出过远门,我也没有。当她把行李收拾好的时候,反悔了,抱着门框死活不松手。“要不抗着门框走?”
这不是个好决定。
一拳一个板栗也是门手艺,就是吃的没浪费的多。
“你象能过河我就不说什么了,你拿我的炮说是卧底就过分了!”和女人下棋纯属找刺激,你很难猜到她下一步想干嘛。七爷说她想穿婚纱了,在我听来像是她玩闹够了。
“你穿,我给你戴头纱。”
婚姻是罂粟,而我们是嗅到腥味的鲨鱼,趋之若鹜。
婚纱有种特别的魔力,再大大咧咧的女人穿上也会有小女人的模样,七爷当然不会例外。
“大小姐,还没挑好吗?出来给我欣赏欣赏啊!”
“再等等!”试衣间传出一声狮吼。
“等不及了!”我摆出了葛优瘫,女人逛商场和在家准备出门是一种状态,没有个把小时出不了门,挑来挑去的衣服出门还是穿第一次试套在身上的。
“我挑婚纱你有什么好急的!”话音刚落,七爷提着裙摆从帘后走了出来,低头瞅着自己满脸的写着不高兴。“我是不是胖了?还是这身有点紧?”
“你哪天也没少吃啊,迟早吃成章鱼丸子。”我盯着大厅的天花板呛她。
“你说什么呢?”闵桐七迈着小碎步跑过来作势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