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巫山非云也（三）(2)

导演招呼姗姗过来试光，还没等姗姗伸手，张云雷就自然地递过剧本接过保温杯。姗姗弯起眼睛说了声：“劳驾。”就紧着走过去了。
“月儿弯弯照天下，问起军爷你哪有家? ……（西皮流水）军爷作事理太差，不该调戏我们好人家。……海棠花来海棠花，倒被军爷取笑咱。我这里将花丢地下，从今后不戴这朵海棠花……”
看着金姗姗带着身段儿的唱，张云雷轻轻打着拍子，心里想，自己也就不过如此了吧，姗姗这姑娘得下过多大的苦功啊。
“嘿！听傻了吧！我都听习惯了，这把好嗓子，就为了这场戏这两天天天找地儿吊，都带着水音儿。”郭麒麟一进棚就看见张云雷半眯着眼摇头晃脑的看着正在拍的金姗姗，一屁股坐在他旁边金姗姗的那把椅子上。
“大林，我觉得你有舅妈了。”张云雷连看都没看郭麒麟，轻飘飘地说。
“成，我舅妈比我还小两岁，你说这都哪儿说理去。”郭麒麟碎嘴子的毛病又犯了。
“你怎么什么话都接啊，赶紧看剧本儿顺词儿去，你看看人家姗姗那案头做的，你看看你！”张云雷推了郭麒麟一把，“还有，你让你助理常筱园给你拿椅子去，这是姗姗的。”
“得嘞祖宗，我不敢惹你，筱园是你亲师侄，你就指使吧你。”郭麒麟说是这么说，但站起身就往监视器那儿走过去打算好好学习学习。
这一天郭麒麟和金姗姗收的都晚，大概夜里四点了才收工。郭麒麟已经累得不行了，赶紧就要回房间休息，第二天没有通告可以好好休息。再看金姗姗，拉着导演在化妆间对第二天的一个细节聊得手舞足蹈兴奋地不行。
张云雷拉着常筱园嘱咐他照顾好郭麒麟，就走到金姗姗的助理墨墨旁边一起等。
“导儿，明天早上这场戏我有这么几个处理您看一下，一个是我想要根烟，就夹着，抽不抽咱们看情况，第二个是我改了几句您看看……”金姗姗聊起戏来认真的发光。
十多分钟以后才算聊妥，导演一竖拇指：“姗姗，这戏我请你真是请对了，不是你们话剧演员，谁现在还这么细地拍戏啊。”
“导儿您这是捧我还是损我呐！太不好意思耽误您休息了，咱们明早……四个小时以后见哈哈哈哈……”姗姗一拢身上的羽绒服，跟导演说完再见才发现身后站着俩人。
“姗姗姐，咱们是回酒店？”墨墨一边走过去帮姗姗卸妆一边问。
“就化妆间歇会儿吧，这一来一回不够折腾的，我衣服带着呢吧？那就成。”姗姗卸着眼妆：“辫儿哥你怎么没跟大林哥一起回啊？他明天没通告，可以好好歇一天。”
张云雷坐在后面的沙发上，本来是好整以暇地看她卸妆，姗姗这一问他反而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呃……我……我看你刚才跟导演说的那些挺有意思的，我想学学。”
金姗姗看张云雷窘迫的样子，扑哧一下就乐了，整个人全没了面对偶像的紧张感：“辫儿哥你可太可爱了哈哈哈哈，你要是不困，陪我聊会儿天儿啊？墨墨，你去隔壁睡会儿吧，我自己来就成，你把我衣服搁在更衣帘里头挂着就成。”
墨墨收拾完东西，路过金姗姗的时候冲镜子里的姗姗做了个“加油拿下”的口型，悄悄指了指坐在沙发上刷手机的张云雷。姗姗嗔了她一眼，嘴角上扬的厉害，做着口型：“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