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夜谈(2)

但事实呢？
“我之前问大将军，有没有做过梦？我并没有要大将军回答的意思”
祝摇停顿了一下。
“大将军应该知道，在整个葬国，也就我一个释梦师，而我也只为国主释梦”
”所以先生问我的意思是在整个葬国，并非只有我一个人没有做过梦，而是都没有“
说到这里，含锋不禁好奇，梦究竟是什么？它是由什么构成的？为什么整个葬国也只有国主帝薨做过梦，确切的说是只有帝薨有做梦的权利，就像是帝薨身为葬国国主一样，独一无二。
“没错，整个葬国也只有国主能做梦”
祝摇为什么要向含锋讲述这些，难道说和这次西征有关，或者说只是梦境本身？
“之前大将军问梦境究竟会对现实产生怎样的影响？”
含锋点头承认，自己的确这样问过祝摇。
“自从那件事之后，国主就像是换个人，这就是那个空白的梦境对现实中的国主产生的影响”
含锋当然明白祝摇所指的那件事， 南征之前的怪事，至今他还能清晰的记得，那个在大殿上先是大哭，然后又是大笑的来自极南的地方的老僧。
“我知道这么解释和之前说的有些矛盾，但事实就是这样，国主整个人像是被洗过一样”
祝摇眉头紧蹙，表情很是凝重。
”但我能感觉到这不是真的国主，我一直试图在为国主释梦的时候找到曾经的国主，但始终无法在梦境找到国主曾经的影子“
”但这次……“
”我能感觉到“
祝摇说到此处甚是激动。
”只是……“
祝摇的神情由激动转为失望，莫大的失望。
”国主怎么了？
”
含锋甚是急切。
“我能感觉到它已经离开了国主的身体”
祝摇满脸的无奈。
也就是说，帝薨被空白的梦境洗过之后，身体和记忆都还是原本的，但这个拥有帝薨记忆的身体却被塞进了新的灵魂。
但是现在原本的那个灵魂已经离开了帝薨的身体，它要去那？
“它离开国主的身体去了西方？”
含锋想起祝摇白天时说过的，虽然帝薨的梦境时断时续，梦境的中的环境也不甚清楚，虽然方向还摇根据后续的梦境才能确定，但如祝摇所言，如果方向在后续的梦境中不会变化，那帝薨原本的灵魂要去的地方那就是西方疥岩。
祝摇点头。
就算是他也不能否认，梦境中的那个灵魂的确一直在向西方行进，而西方最远的地方就是疥岩。
“没有办法阻止吗？”
“没有”
祝摇摇头。
“梦境是没有办法阻止的，而且这种梦境也不能强行将国主唤醒，就算国主醒来，灵魂也会迷失在梦境中”
含锋明白祝摇的意思，这种情况就算是强行将帝薨唤醒，那醒来的也只能是那个被重新塞进帝薨身体的灵魂，他不是帝薨，更不可能是葬国的国主。
也许噩梦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始的，老僧的出现，南征的开始，一直到现在的西征，这场噩梦整整持续了十年之久。